“没赌”江建平低着头,表情僵硬,嘴里嘟囔着,“就是一起玩玩。”
然而那闪烁的眼神,紧绷着的嘴,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在心虚。
江三嫂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今儿风很大,她坐在门槛那里,整个人都在抖。
不知道是哭的太激动,还是冻的。
江桃去把江三嫂拽起来:“三嫂,你先起来,大冷的天别再哭感冒了。”
“咱家的人都在这呢,有什么事好好说。”
江三嫂也是哭的冷,顺着江桃的手,站了起来。
可嘴里依旧在哭着,哭声都带着委屈和绝望:“建平,他,他这不是第一次了!
半个月钱就输了几十块,我说别去了,咱玩不过人家。
他不听我的,想去把钱赢回来。我说的话没用,他还是去了,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他手里还剩多少钱,我还把我手里的钱给他一点。
呜~
他,昨天我说回娘家,今儿早上想让他给我妈买只鸡回去,结果他说他手里没钱!还倒欠人家九十多块钱!
他,他还赖我,赖我花钱……”
江三嫂说话语无伦次,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一旁的王玉珍听的脸色铁青,恨恨地瞪着江建平:“你是手里有钱烧的吗?你去赌钱?”
“你跟谁一块赌的!”
这一看就有些不对劲的,要是普通摸牌,怎么会一下子输这么多!
过年时候,村里人一块摸牌,他们又不是没在牌摊子上看过。
输十块钱就算最大的了,那输钱的人回家去,估计整个年都过不好。
江建平输了将近一百,江红卫怕他被人做局。
“对,你好好说说是怎么欠齐家老二这么多的!”
江建平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爸妈,神情极其慌乱:“我输了钱,想捞回来,就越下越大。”
“赢赢输输的,我也没想到最后欠了这么多。”
他话说的支支吾吾,江红卫沉着脸没出声。
过了一会,江建明从外面回来了。
都在一个村,齐家老二离他们家不远,江红卫刚刚让建明去问问齐老二,怎么个摸牌法,让建平输给他这么多钱。
是不是故意哄他家老三的钱。
江建明去了一趟,怒气冲冲的回来了:“爸,怨不着人家齐老二,是他自己上头,往里面砸钱!”
江建平挣了钱,齐家老二跟几个人喊他打牌,的确是想赢他的钱。
但都是一个村的,住了几十年的邻居,他们没想把江建平的钱全骗过来,顶多想赢个买烟钱。
因为江建平没怎么打过牌,就喊着他一起,好骗一点。
江建平点子一开始还行,有赢有输,整体还挣了点钱。
后面点子就背起来了,输了一些。
他们玩的不大,是江建平自己想捞本喊起来的。
那些赢钱的见赢的太多,也想再输回去还给他,就这么越玩越大。
结果江建平是真背时,越下越大,也没赢回来。
“是他自个没脑子,那输钱就不玩了呗,拉着人家到半夜了还要玩!人家齐老二后来说算了,钱不要了,我都不好意思说话!”
江红卫越听越上火,看着江建平的眼神,也越来越愤怒。
“你是想气死老子是不是!你非得把你那个家搞散是不是?!”
江建平的脸色变得窘迫,想要推卸责任:“你们凭什么只会怪我?
巧玲她妈不也买东西花钱了?
这俩月她买衣裳,买布,买这杂七杂八的东西,她不败家啊?”
“我不就赌了点钱,说不定下回我就赢……”
砰!
江红卫直接一脚给他揣倒在地上,江桃这时候把周定国支开,也忍不住出来说两句:“三哥!我三嫂用她自个挣的钱,买两身衣服怎么了?”
“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哪样不是家里用的,给巧玲用的?你呢,你是拿着钱出去赌!”
“你不就仗着三嫂她心软惦记你,才这么欺负她!她要真不想跟你过,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江桃在娘家住了几个月,也算看明白她三嫂是真稀罕三哥。
家里的活从来不让男人伸手,家里日子不管过的怎么样,三哥总能有酒喝!
上辈子三嫂跟三哥离婚后,三嫂过来说怨她,估计也是心里放不下三哥,而刚好那时候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