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城十里之地,有一座小山,名为“西山”。
因为安西城依山而建,形成一个天然的堡垒,而西山便是城中“息山”的一个分支,为了区分,故此将这座小山叫做“西山”,同音却不同名。
“魔族将至,妖族蠢蠢欲动,人族又内斗不止,祸根已经种下,人间要大乱了!”
一名穿着粗布麻衣,背着一把桃木剑的青年道士,站在西山的山顶,淡淡的说道。
“道远师兄,又在悲天悯人了!”
“人、妖、魔三族各个各的命运,各有各的道!”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打来打去的乃人之常情!”
“不过这次可能有点特别,老家伙们几乎同时闭上了嘴巴,屁都没有一个!”
一名穿着已经洗的发白的灰色僧衣,顶着光头的青年和尚,站在道远的身侧,双手合什的说道。
“放你娘的臭屁,不对,和尚放屁,与和尚他娘没什么关系!”
“秃驴你放臭屁,简直臭不可闻,说打就打,说杀就杀,还要你们这些仙门作甚,高高在上的被供着,不保人间太平,却肆意鱼肉普通百姓,老天有眼的话,就应该把你们这群秃驴活活劈死!”
一名大汉,赤膊着上身,浑身肌肉隆起,扛着一根狼牙棒,出现在西山之上,冲着和尚骂道。
“慧光师弟,烈施主,又见面了,道远这厢有礼了!”
道远拱拱手说道,算是打了个招呼。
“和尚我来巫族圣地是为了给小和尚们保驾护航,烈王八,你孤身一人,跑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慧光和尚疑惑的问道,顺便将刚才吃的小亏还了回去。
“慧光秃驴,许你来,就不许我烈霸王来,没道理的事。”
“是不是皮又痒了,咱们比划比划,老子的狼牙棒可是好久没开荤了!”
烈霸王哈哈笑道,手里的狼牙棒不停地跳动,完全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野蛮人,当初天罚蛮族时怎么不把你烧死!省得四处祸害人间!呦,突破了?”
慧光和尚突然脸色一肃,认真无比的问道。
“哈哈哈,还差一点点,杀是杀不了你,揍你个遍体鳞伤是没问题的!”
“不过到了咱们这个境界,想要在上一步,难上加难啊!”
列霸王突然感慨的说道。
“遥想当年,为了半卷天书,我们杀的头部血流,昏天暗地,本以为胜券在握,谁能料到身后还有一把镐头……”
道远陷入记忆之中,不胜唏嘘的说道,居然还伸手摸了摸脑袋,可见印象之深刻。
曾经在一次仙门盛会之中,有人评论出当今天下修仙之人年青一代以四人为首:道门的道远、佛门的慧光、荒山的农夫与蛮人烈霸王,但却分不出孰高孰低。
后来有人专门询问佛门了然大师,询问究竟孰高孰低,了然大师双手合什高深莫测的说道:
“天书开,乌云现,一把搞头人不见!”
询问之人最终也是似懂非懂,因为出现了镐头,是农夫的兵器,所以来人认为了然大师更倾向于农夫,但是到最后也没有评出一二三四来,最终不了了之。
但事实怎么样,只有当事人知道怎么回事。
道远三人与农夫的距离并不大,就是一扇门的距离:
“门外三人为了进入门内,拼的头破血流;门里农夫倚着墙,靠着锄镐,悠然的翻着书。”
后来因为三人太吵,影响看书的心情,不得不敲晕了他们。
当然下手有点重,因为农夫忘了手里的是锄镐,不是木棍。
对于修仙年青一代谁为首,农夫没有知声,其余三人自是愿意装聋作哑。
一道红光如烟花一样从西山升起,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便四散而逝,只见光闪却不见红,因为还是白天。
西山如苏醒的巨龟一样,慢吞吞的颤抖,像是在似醒与深睡之中来回挣扎,吱吱之声不绝于耳。
咔嚓一声,西山碎掉了一角,一道似实还虚的光门渐渐露出雏形,并在不断凝实之中,一股充满霉味、伴随恶臭的气味从中传出,没有一丝圣地该有的气味。
“老家伙们动手了,我们也该活动活动了,有不长眼睛的魔崽子,尽量留口气,和尚想要亲自超度他们!”
慧光向北飞去之时,淡淡的说道。
“真怀疑和尚的妹妹是不是被魔崽子拐走了,还是怎么的了,如此憎恨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