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当药离走到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前,怀中小狼冷不丁地发出一声狗叫,将药离从生财梦中惊醒。
药离双眼恢复深邃状,故作高深莫测的左右看了看便欲继续前行,刚迈一步,小狼再次发出了汪的一声狗叫。
药离驻足,看了看小狼,又看了一眼人头大小的石头,心里一动,不自觉地弯下身去,看了其他人一眼,学着其他人一样的动作对着人头大小的石头摸摸弹弹。
“难道这块破石疙瘩里面还有宝贝?”
药离心里想着口中却说道:“你是狼不是狗,狗叫什么?”
“狼狗不分,就是****的货!”
“大哥,怎么说话呢,分明就是狗,****是它的天分,抱着一坨屎,想想都恶心!”
两名衣着奢华的少年站在药离的背后,摇着折扇冷言冷语地嘲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谁家的狗在狂吠,满嘴的恶臭,这种狗怎么能活这么大,在我们村子早都被勒死了!”
药离根本没有起身,索性完全蹲在地上,将人头大小的石头捧在手中,头不抬眼不睁地说道。
“你骂谁是狗呢,活腻歪了不成?”
其中一名少年将折扇合上,指着药离怒目呲牙的喝道,前方领路的小厮眼看事不好要劝阻,却见另一少年一摆手,小厮点头哈腰地退下了。
“完了,完了,这你也对号入座,恶狗是当定了,可是你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他们岂不成了公狗和母狗!”
药离终于抬头,扫了一眼后以更加嚣张的姿态说道,根本没有一个脏字。
“土鳖,你骂他最多就是一死,但你胆敢骂他的父母,哼哼,其罪当诛!”另一名少年在一旁冷着眼,斜瞄着药离说道。
“土鳖?你们全家都是土鳖,一窝子土鳖!”
药离小农意识爆发,坐在地上叉着腰如泼妇骂街一样指着斜瞄他的少年破口大骂道。
他自己可以说自己土,但是从别人嘴里说出却异常的刺耳,唐家村的东方小树可以忍,现在的荒山大师兄怎么能忍?
药离以一对二,用着各种损人利己的言语杀得两名少年丢盔卸甲,最后只有干瞪眼的份,反观药离从开始到最后居然没有骂重样。
奇怪的是即使被骂的狗血喷头,气的胸肺要炸,两名少年居然忍住了,没有出手。
外阁之中赌石之人哪还有心思看石头,纷纷聚拢,将三人围在中间,看起了热闹。
“我父亲是岭南城城主,他的父亲则是麒麟阁的阁主,不怕死你可以尽管骂!”
少年被骂的干瞪眼,脸色奇臭地搬出了父母,妄图让药离俯首认罪,没想到药离骂的更欢了。
“你们父母都是有头有脸之人,怎么能生出你们两个完蛋玩意儿!生而不教,这样的父母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必你们能出世,也是他们为了享受瞬间的颤抖和愉悦!”
“虽然是附属物,也应该像人一样教育,不能如狗一样散养……”
……
“齐兄,我忍不了了,非捏死他不可!”其中一名少年将折扇收起,愤怒异常地对着齐姓少年说道,便欲上前与药离火拼。
“鹿兄息怒,鹿兄息怒,这里不能动武,别坏了规矩!”齐姓少年一把将鹿姓少年拽住,狂打眼色说道,终于将鹿姓少年制止住。
“哼,如泼妇一样逞口舌之利岂是男儿所为,古之圣贤云:祸不及子女,言不辱尊长。”
“你这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既然来了麒麟阁,想必也不是无名之辈,报上名来,敢不敢与我赌上一赌!”
齐姓少年制止了鹿姓少年后,上前一步,牙齿咬了咬下嘴唇,终于正视地看了一眼药离,愤怒而理智地说道。
不简单,都已经被骂的昏天暗地了,居然没有出离愤怒,丧失理智,这样的人可不是简单的纨绔子弟。
药离终于抬头,左右摇了摇脖子,翻了翻深邃地双眼说道:“赌什么?”
“赌命怕你输不起,就是你全家的命也没有齐少的命金贵!这样吧,我们大人有大量,也不为难你,赌输了你就跪在地上我与齐少分别磕三个响头,学三声狗叫,说我是狗就可以了!”
鹿姓少年见齐少出头,也上前一步,脸色铁青地说道。
其实他心里早已经将药离腰斩了无数次,甚至都点了天灯。
“嘿嘿,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的宽宏大量啊!那你们输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