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忘形了吧,我可什么都看到了!”药离晃悠中,笑眯眯地说道。
小狼下意识地下肢并拢,两只前爪环胸,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不过转瞬便换了一个人似的大声喊道:“我现在是狼,不是人,你怎么能看到,你傻还是我傻?我不管,我不管,我先认识你的,你怎么能跟她有奸情,要有也得和我有啊!”
啪嗒一声,捆绑药离双脚的绳索断裂,药离直接摔了个狗抢屎,愣是没动丝毫原力。
“奸情你也争?好吧,让给你,我光明正大的来!”
雪落嘴角一翘,不怕事大的一旁煽风点火。
“讨厌,讨厌,本小姐花容月貌,一个微笑便有无数俊杰才子投怀送抱,岂能像你这般没有品味!拿去,拿去!”
小狼摇着尾巴,故作优雅大气地摆了摆手,人性化的耸了耸肩,无所谓的样子。
雪落走上前,将药离从地上扶起,替他拍打拍打身上灰尘,语气责备地说道:“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药离受宠若惊中被雪落搀扶着从小狼身旁走过,心里想着难道本人真的玉树临风,还是走了什么桃花运不成?嘴里却怀疑的问道:“雪落,真的还是你吗?”
“还说没有奸情,真名都告诉他了,心里好难过,好难过,你们欺负我,我想我娘亲了,啊……”
……
琼泽城下
药离三人望着残破的城墙,久久不语,这哪还是一座城,分明便是一座人间炼狱。
城墙之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大型防卫的弩机粉碎,根本不是人力所为。
城垛口处一具具尸体叠摞在一起,断肢残臂处处皆是,一股股焦糊腥臭的浓烟四处飘荡,笼罩在琼泽城上空,久久不散。
“守墓的说,开启至尊墓所用的是邪恶无比的血祭之术,本小姐还以为是大荒中的生灵,没想到却是这里的人类!”
赖在药离的怀中,与雪落怄气的小狼声音低沉愤怒地说道。
“可恶,丧尽天良,丧尽天良,乌龟王八绿豆的,大荒中的那几只妖怪,早晚要灭了你们!”
药离望着惨如地狱的场景,惨绝人寰的行径,咬牙切齿地表达着他的愤慨,一种从未在他身上体现的正义感油然而生,并且深深地印在他的骨子里。
“乌龟王八绿豆的,修仙,修仙,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你们要是屠掉一城的修仙者也算你们有本事,肆无忌惮的屠杀凡人,有违天和,大荒的畜生,该杀,必杀,杀!”
药离握紧拳头,心里气息涌动,一种将其思想打开的感觉升起,唐家村的他所关心的只是他与初一的冷暖饥饱,为了一张皮毛能多卖上一文钱,跟购买者争得面红而赤。
从唐家村中走出,也只是为了赚更多的银子,过上更好的生活,可是当有了银子时,初一却走了。
三子与小和尚自己对他们只是信任,却从未关心过他们的过往以及未来,兄弟朋友间少了一份责任。
即使被地魔冲散,自己也想当然认为他们没事,而并没有一直查寻,少了一份关心。
千面对自己毫无保留,自己却情不自禁的在考虑她究竟有何所图,难道只是为了冥河之子这莫须有的名头?
一直以来,自己的心中只有自己,原来真实的自己竟这样的自私,冷漠。
大难当头各自飞的不是朋友,更不是兄弟与红颜。
原来自己身上所欠缺的是一种叫做责任的东西,或许自己的胆小怕死已经将责任两字深深地束缚,自己却不知。
责任不是谁对谁好就凑在一起,狗对屎好,为什么还要把它吃掉便是这个道理。
责任是什么,责任是一双手,是一对肩膀,是一种宽广的胸怀,是一种爱。
“哎呀,你抓疼我了!”
小狼没好气地打断了药离的思绪,不过一旁的雪落却皱皱鼻子,努力地嗅了一下,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怎么又多了一种好闻的味道!
“是谁,谁在哪里?”
雪落突然回头,望着一处灌木丛,眼方寒光地冷声喝道。
哇的哭泣之声,从灌木丛中发出,竟是一名孩童。
“凶,就知道凶,都把人吓哭了,乖,来姐姐这里,姐姐这里有好吃的!”
小狼对着雪落龇牙咧嘴的嘲讽后毫不犹豫地从药离怀中跳下,语气温柔地对着孩童说道,可是孩童哭的更加厉害了。
“白痴,语气温柔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