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宴名为小鹿鸣宴。
对标举人的鹿鸣宴。
薛知县满面春风,“尔等都是饱学之士。你们可知道鹿鸣宴的由来?”
大家都知道,可有案首在,他们都默契的选择不出头。
这里有个尊卑次序在里面。谁破坏了,就是不守规矩。
“大人,呦呦鹿鸣,食野之苹…”黄安石起来背诵几句。
薛知县点点头,“然也”
鹿鸣宴说不上丰盛。只四冷四热八个菜,还有一壶酒。
薛知县看众人酒杯满上,便说道:“大家一起举杯,恭祝吾皇千秋万岁,恭祝大宋千秋永安。”
众人便随着一起喝了一杯。
“咱们舟山人杰地灵。不但文风盛,武艺更是高于别地。
今日咱们不比诗才,比比武艺。你们以为如何?”
众秀才能有反驳的吗?
“谁第一个来?”薛知县询问,“可得银十两。”
几个刚想起身的秀才,又坐了下去。他们想第一个表演,但不想让人误以为,他们缺银子。
范远站起身,“知县大人,让学生先来吧。”
范远家贫,见到银子就两眼放光。听说有十两银子,他唯恐让人抢了先。
“哦?”薛知县不是很满意,但话既然说出去,只能点点头。“可”
范远来到台上。他屏气凝神,然后大喝一声,便开始打起拳来。
拳风呼啸,隐隐有霹雳之声。
“是太祖长拳?但又不像。是范相公的范家霹雳拳。”
薛烁也是懂武的。
范远一套拳打完,收拳而立,很有派头。
“汝是何人?”
“回座师,学生是第七名范远,祖上是范相公一支。”
薛烁微微颔首,他站起身双手抱拳,“原来是范相公的后人。难怪有如此文韬武略。你这弟子,我认下了。”
范文正公不止后世千年被人敬仰,便是当时也受人尊敬。
薛烁尊敬范相公,也想标榜忠臣美名。
范远听得此言,慌忙下跪,行拜师礼。有了薛烁做恩师,此后前途似锦,一片光明啊。
接下来是孔秀才。
“学生孔萍金,献丑了。”
孔萍金是孔杏白的兄长。这萍金名为金色的苹果,但其实是平定金国之意。
孔萍金是儒家弟子,不用刀剑,而是用一支毛笔。
这笔乃为精铁打造,招数与朱子柳一路,化书法为剑法。
“好,好啊,好一篇兰亭集序。此行书酣畅淋漓,潇洒肆意。
真不愧是世家子弟,一出手就让人眼界大开。”
孔萍金得意洋洋,他拱拱手就跃下高台。他是不会拜薛知县为师的。
薛知县当然也懂这个道理。
接下来就是周公子。
周公子跃上高台,“在下周五福,为大家表演周家刀法。”
周公子肥胖,用的刀也宽大。他看似笨拙,刀法竟然出奇的高。
一招一式,合规合矩。一看就是名师指点。
“周家刀,乃舟山一绝。果然盛名之下无虚言。”
周公子高昂着头,也很骄傲。
接下来上场的是个年轻人。这人十六七岁,剑眉星目,俊美异常。
“哟,是他?”有人惊呼。
黄安石不解。
“在下海盐岛石玉郎”
这人就是孔杏白嘴里说的石公子。海盐岛在舟山,比肩桃花岛。
这也就是,石玉郎先说家学的原因。
薛知县拱拱手,表示尊重。
“我为大家表演一剑。”石玉郎说完,他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宽剑。
他凌空一劈,便表演完成。
大家被他的剑法震惊。有心想笑,既不得体,也不礼貌。
但不笑吧,又憋的难受。因为,这人实在有点搞笑。
黄安石看着剑锋处,不由咋舌。“他竟然炼出了剑气。”
“好剑法”薛知县赞道。
他看向石玉郎,眼里多了些复杂情绪。
“少年人,有密宝,今科学子。这不就是他吗?海盐岛的风评也不好。祖上就是靠着在海上劫掠发家。”
薛知县把他作为了怀疑对象。
“案首,你不来表演一下吗?你可是桃花岛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