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身的事我来解决。”陈秋轻声道。
陈可儿微微攥紧衣角:“可是妈妈不同意。”
“那老鸨若执意寻死,堂兄不会手软的,到时顺便屠了阴风帮,我们出城离开。”
陈可儿从床上暗格中将银票取出,交给陈秋,眼神坚定:“堂兄,这是三千两银票,是赎身的价格。”
陈秋没有拒绝,接过银票,他身上只有之前帮荀真真寻不惑草赚的一千五百两银票。
陈可儿调整好情绪,眼眶还是有些泛红,重新坐回桌边。
陈秋心念一动,雾气散去。
陈秋起身打开房门,耳朵贴着门偷听的小莲惊得连连后退,没等小莲说话,陈秋开口淡淡道:“去将老鸨叫来。”
小莲惊魂未定,下意识点点头。
半晌,浓妆艳抹身材微微发福的老鸨扭了进来:“哎呀邱公子,寻鸨儿有何事啊?”
陈秋淡淡道:“本公子欲给可儿赎身,妈妈开个价吧。”
老鸨闻言,狠狠瞪了一眼陈可儿,随即对陈秋赔笑道:“邱公子,我们琼花楼培养可儿不知废了多少功夫,按照规矩,可儿现在还不到赎身的时候。”
“若我非要赎身呢?”陈秋当着老鸨的面,修长手指微微一勾,三米外的老鸨身体不受控制地朝陈秋身前快速移动。
老鸨惊恐不已,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尖叫。
“邱公子邱公子,等一下!”站在桌边不能动弹的老鸨急忙开口:“能赎!可儿可以赎身!”
“哦?能赎吗?那现在就赎身,赎身是个什么章程,现在去办。”陈秋放开淡不可察的薄雾对老鸨的控制。
恢复身体控制权的老鸨惊魂未定,胸口不断起伏,赔笑道:“邱公子,不要钱,鸨儿我马上就去取可儿姑娘的卖身契。”
“不要钱,那你要什么?”陈秋眉头轻挑。
老鸨扭捏一下,小心翼翼道:“不知公子可否赋诗一首,赠与我琼华楼。”
“笔墨伺候。”
老鸨喜上眉梢:“邱公子稍候片刻,鸨儿这就去安排。”
老鸨欢喜地跑出去。
陈可儿眼中激动之色压抑不住,细柔的声音带着哭腔:“堂兄,我要自由了!”
少焉,丫鬟小莲端着笔墨纸砚铺在书桌上,老鸨也很快进来,将陈可儿的卖身契恭敬呈给陈秋。
陈秋将卖身契递给陈可儿,在陈可儿确认后,站到书桌前,提笔挥墨:
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可儿,收拾东西我们走。”陈秋放下毛笔道。
看着纸上句子,陈可儿、老鸨以及小莲都痴了。
陈秋无奈,手在陈可儿面前晃了晃:“回神了,去收拾一下,我们走了。”
“哦!好!”陈可儿眉眼弯弯,转身去收拾。
老鸨一脸喜色,稀罕地看着书桌上的纸张:“哎哟!哎呦呦!写得太好了!”这下发财了!
莲儿一脸失神。
简单收拾好金银细软,陈可儿提着小包袱水灵灵地站在陈秋面前。
陈秋不禁发问:“就带这么点东西?”
陈可儿绽出甜甜笑容:“堂兄放心,可儿在外有置办宅院。”
永安城街道,星火灿烂,人潮如织。
陈可儿像个孩子一样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往日常见的一切仿佛又重新焕发了生机,是那么的吸引人,那么的,鲜活。
街上行人频频侧目,被陈可儿与陈秋的样貌吸引。
“堂兄,你看这个,好看吗?”
灯火之下,陈可儿将路边商摊上花环戴在头顶,红的、黄的、粉的、白色的小花开的正艳,陈秋一时不知是花好看还是人好看。
“多少钱。”陈秋直接询问摊主,摊主是个老婆婆。
“五文钱。”老婆婆笑眯眯地开口,要是孙子孙女还在,也该这么大了。
陈可儿抢先数出十文钱递给老婆婆,又拿起一个花环,快速踮起脚盖在陈秋头上,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向前跑去。
陈秋无奈一笑,跟了上去。
陈可儿拿出钥匙,打开东南角大门,一处别致干净的一进院落映入眼帘。
陈可儿为陈秋整理好一间干净屋子后,两人便坐在正房交流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