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还以为我聋了呢!”
想到此处,张有生站出来,道:“阁下三位以多胜少,难免有些猖狂,小生虽愚钝,却也深究君子之道,玉兄身有束缚,无法应战,小生替他前来,与三位一战,倘若小生输了,麻烦三位,放过玉兄,也算小生最后一个祈求!”
然而玉秦怀却依然拨弄着,他陶醉于其中。
马英才举起的手,收了回来,心想:这姓玉的,好生奇怪,分明没有修为,却让我如此忌惮。
泥人都有三分火,更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呢?
“是这样的,你让小生设赌局,结果那些师兄师姐们,他们起初皆是投你,可这会儿却投了绝无恋,另有不少人欲要取回属于他们的银两重投,小生哪有钱给他们投啊,这不,来找你了嘛!”张有生长吁短叹,几句话完后,竟不自觉开始抹眼泪,许是被人威胁过的缘故。
玉秦怀听罢,心有领会,便道:“无妨,你去告诉他们,我玉秦怀不惧绝无恋!”
子,走路摇摇摆摆,活生生地痞样,但张有生见到他们,当即脸色愈发难看。
这时,一道身影满头大汗跑了上来,他刚要开口,但见玉秦怀如此痴迷,便在一旁候着,可想想不对劲,便开口,只见玉秦怀伸手一拦,示意他闭嘴。
张有生听到这话,当下觉得不好,再观玉秦怀脸色,其脸上,却依然平静如水。
“这两个盗,不是一个意思嘛?”三人傻愣愣得对视。
他倒也乖乖听话,继续等着。
马英才折扇一合,瞪大眼睛道:“不知死活的小丫头,有你说话的份?玉秦怀,你玉家的丫鬟,怎地没点教养?不妨交给我,我保证第二天把她完好无损交给你!”
“慢慢说来!”
矮胖之人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张有生,你这就是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将钱交出来,我等放你一马,不然的话,看我等如何收拾你们!”
“唉,我已不是玉家儿郎,唤我秦怀兄便可!”玉秦怀郑重说道。
正如玉秦怀所说,玉琴无弦,如何弹琴。
“非也,强盗的盗,是坏,而掩耳盗铃的盗,乃是蠢,小生愚钝,自诩盗笔书生,便是告诉自己,普天之下,大智大通者,数不胜数,而小生自当谨言慎行,低三下四求道,不然的话,岂非圆了那掩耳盗铃之说?”
“阁下说的是“你们”?而非小生一人?”张有生惊疑道。
精美的书文总需要无数的屎来铺垫
“好,这可是你说的!”高瘦个子朗笑道,随即他脸一沉,露出冷笑,“我们连你一块儿打!”
张有生左右一估量,道:“你们三人有三把刀,我们呢,小生就一支笔,一张纸,而玉兄呢,就一把断了弦的琴,子曾经曰“不学礼,无以立”,佛家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小生见三位面相亲和,定然不是那种打打杀杀之辈,不如我等一起坐下来,探讨一下孔孟之道,研究一下琴棋书画如何?”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玉秦怀,莫非是他娘跟哪个野男人苟合出来的野种?不然的话,他爹怎么会这般想杀了他呢?”
这般辱骂,换做旁人,早已是怒发冲冠。
张有生提醒道:“玉兄,就是他们几个特意为难小生,你可得小心啊!”张有生说罢,便躲在玉秦怀身后,不再作半点声响。
回到九峰山上,众人早已等候在此。
玉笛子眼中泛着金光,时不时捋着胡子发出呵呵笑声。
他的手,轻轻抬起,小心翼翼得拨弄一下,一刹那,听琴的众人皆沸腾起来。
玉秦怀在众人的的目光下,走上山头,放下琴弦。
“还是唤你一声玉兄吧,你要小生办的,小生都给办了,但这会儿,小生是真的扛不住了,再这么下去,那些师兄师姐们,非得把小生给……”张有生甚是焦急,却怎么也开不出口,许是因为此时太过重大,连他都无法招架。
张有生暗叹道:唉,玉兄他真的成了废物,如今被辱骂,却依然不肯作声,足以见得,可悲啊可悲!
“月儿!我们走!”玉秦怀沉下脸,带着月儿离开。
旁人见状,皆惊呼连连。
“没想到,此子居然能到达无弦而胜弦的地步!”
那些个外院弟
叹息声不断响起,一个接一个听琴之人离去,而此时,只剩下玉秦怀跟几个玉阳山的长老们,他们对玉秦怀这副模样,感到十分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