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秦怀则目视宝龙山上的那一道光。
白玉城内,所有人屏息凝神,仿佛等待什么东西降临。
满月已升至半空,今夜夜色格外明亮,却显然有些压抑,令人喘不过气来。
白玉城门打开,无数高手蜂拥而出,朝着光芒所起之处奔去。
星辰点点,在远方闪耀,正北方的北极星,明亮照人。
祝敬白翻了翻白眼:“那你说个屁。”
玉秦怀扫了一眼,不禁心猜道:这柯守道,邪里邪外,定然心怀不轨,且他知道今日便是明月古镜出现之日,当中必有原因,我得多加提防才行。
何进何出二人下手迅速,也不拖沓,就如那土老鼠挖洞,三两下,就将一个洞给挖了出来。
宝龙山四壁悬崖,几乎没有能攀上去的地方,欲要埋尸,也得搭天索过去,可以说麻烦无比。
玉秦怀听罢,点了点头,但又一想,这二人的手艺虽好,却是旁门左道之法,且伤及人心,大为不妥,当下开口道:“二位的手艺,在下不敢恭维,倘若被二位盗过的古坟后人追究起来,二位的声名怕是要大减啊!”
整个白玉关,皆沾满了人,他们的目光,也盯着北方。
雾越来越浓,几乎十步内不可视人的时候,远方有一道若隐若现的光芒,直冲天际。
攀宝龙山的人当中,不乏高手之辈,借由轻功,如猴一般,几步便上了宝龙山。
朗天破点了点头:“好,侄儿,路上可要当心!”
杜十月惊呼道:“那我这一身?”
“明月宝镜!”
柯守道嘿嘿笑着,玉秦怀回头问道:“前辈笑什么?”
有人不知盯着何物,便盯在了北极星之上。
玉秦怀对着朗天破抱拳道:“伯父告辞,侄儿去也!”
杜十月点了点头,她将门缓缓关起来后,依靠在门旁,心中大喜:太好了,玉大哥喜欢我这样子。
何进抹了一把汗,笑道:“挖山搬矿,可不是我们两兄弟做的,那既挣不到钱,还累得紧,咱两兄弟,可是靠手艺吃饭的。”
若说风水宝地,便是指宝龙山了。
无数人在下方,无不看得触目惊心,生怕有人不小心摔下来,那下场,轻则骨折,重则粉身碎骨。
宝龙山又是一处坟穴古墓,汉胡两界将领死后,皆被埋于宝龙山上,但说来也怪,这宝龙山无一根杂草树木,光秃秃的,犹如一个巨大而又凶猛的龙头。
“看谁先抢到再说!”
祝敬白一听,瞪大眼睛,恨不得掐死柯守道,他的银子可不是天上掉下来,亦或是地上捡的,买个消息还得五两银子,要他给钱,除非明月古镜到他手上。
“若是早早知道的话,便可以提前过去了!”
汉人跟胡人虽互不相扰,但边疆地区,依然会有双方人马发生战斗,双方皆有伤亡。
秦亢跟秦争二人还在纳闷中,他们未将此时说出去,究竟是何人宣扬出来的。
然后他就说:“
【】
阅读!”
接着他还说:“!”
柯守道坏笑:“想知道?五两银子!”
祝敬白则问:“哦,老头儿,你说他们不自量力,那你自己上去试试?”
一群人疯涌而上,朝宝龙山上而去。
严尽止悄悄靠近杜十月,笑道:“杜姑娘,一会儿进去的时候,可得紧跟在下,不然的话,在里面磕磕绊绊,若是伤及杜姑娘,在下可是会心疼的。”
但她脑海中又浮现盼儿的身影,不禁眼眶一湿,她捏紧拳头,暗暗道:“盼儿,我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
玉秦怀等人往下而去,而柯守道笑了笑。
玉秦怀看着月色,不禁喃喃道:“月儿,你现在可还好?”
“是啊,我等也没想到。”
玉秦怀此话,正中朗天破下怀,此时也是朗天破有且担心的。
何出冷哼道:“名声算个屁,这世上,谁不看银子给办事?”
祝敬白瞪着柯守道:“你笑什么?老头儿,你想打什么歪主意?”
杜十月也不搭理严尽止,而她柔情似水的眼神,一直盯着玉秦怀。
何进何出两兄弟则用盗钩爪,开始倒腾土地,准备开挖个盗洞出来。
玉秦怀则摇摇头:“伯父好意,侄儿心领,只是今晚人多眼杂,倘若胡人趁机从白玉关而出,犯我大汉地界,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