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单力都尉一直注视着郑暗卫,看郑暗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动。
他继续说道:“朝廷派出的内卫,马上就会抵达。说不定贵国与我国也正在进行交涉,到时候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你们不能白白牺牲这条性命啊。
如果你们能够放下武器投降,我们绝不会严刑拷打。到时候把你们交给朝廷过来的内卫,由他们负责,带你们进京。”
郑暗卫眉头紧锁,左思右想。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果真如史单力都尉所说,那说不定事情真的还会有一丝转机。
反正自己这条性命本就是要给牛安家人的,如果他们出现任何意外,自己这几个人也绝不苟活。只是在死之前,还要尽力为他们牛安一家人做一些事情。
史单力都尉见郑暗卫有些动摇,便再次开口说道:“我以人格担保,定会信守承诺!”说罢,他举起右手,对天发誓。
郑暗卫望着史单力都尉,心中充满了挣扎。他长叹一声,缓缓扔下手中的兵器,说道:“希望你们言而有信。大家都是军人,不要做阴谋诡计的事情。”
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我们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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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安心急如焚地打探着朝廷派来捉拿自己家人的人马的行踪,但却一无所获。他暗自思忖,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心急,脚程过快,以至于跑到了捉拿队伍的前面。
他连续经过了几个城市,都未能打听到任何消息。无奈之下,他只好暂时将此事放在一边,全心全意地赶往老家。
从牛家村出来一别几年,如今再次归来,村庄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记忆中的模样截然不同。
这一日,天空阴沉,黑云密布,眼看就要下起雪来。
牛安隐住身形,缓缓走在村庄的各个小路上。回想起几年前在这里度过的美好时光,他心中涌起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怎么也没想到,区区几年时间,竟会有如此多的变化。
牛安来到了自己的老屋前,只见屋子里面黑灯瞎火,毫无生气,尽管父母和家人刚离开不久,却已显露出颓败之相,显得格外荒凉。
牛安站在老屋前,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那是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他望着黑漆漆的屋子,仿佛能看到曾经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的场景,那是多么温馨的画面啊。
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母慈祥的面容,他们的关爱与呵护仿佛还萦绕在身边。他想起了哥哥嫂嫂对他的疼爱,那是一种无私的亲情,让他感到无比温暖。
而如今,这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这空荡荡的老屋和他心中无尽的思念。
他缓缓蹲下身子,手轻轻触碰着地上的尘土,感受着那份熟悉的触感,他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悔恨,责怪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家人,让他们遭受这样的磨难。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如此的失败,辜负了家人对他的期望。
牛安触景生情,心中不由得涌起对这一世父母和哥哥嫂嫂的思念之情。他原本想着自己出人头地后,能给他们带来荣华富贵,让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如今却因为自己而被牵连。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屋子里的种种摆设,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然而,屋内一片凌乱,显然在他父母离开后,有人在这里翻找过线索。
牛安看着这一切,眉头皱起,脸上露出愠怒之色,心中更是燃起一股恼怒之气。
牛安在屋里仔细搜寻,却始终未能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无奈地长叹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夜色如墨,牛安悄然潜入了县衙。月光下,那几道原本应该坚固的门锁,在牛安眼中,仿佛形同虚设。他步履轻盈,无声无息地穿过了院落,直奔县令的卧室。
县令正躺在宽大的床上呼呼大睡,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涎水,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中。
牛安悄然无声地进入县令的卧室,他的脚步轻得如同鬼魅一般。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县令那副沉睡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牛安从桌子上拿起那个茶壶,壶中的凉茶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微的暗光。他缓缓地走到县令的床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举起茶壶,将壶中的凉茶慢慢地倒在了县令的脸上。
县令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凉茶水一激,猛地睁开眼来。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床前,面无表情地举着茶壶,继续往自己脸上倒水。县令吓得魂飞魄散,惊恐地大喊:“救命!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