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善人没想到,如今的牛安心里竟然还惦记着杏花,不禁暗自点头,心想这小子倒也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牛大善人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只是有些为难地对牛安说道:“你说的可是杏花?她已经成婚两年了,如今怕是已经有孕在身了吧。”
牛大善人心里想着,牛安该不会是后悔了,现在又想把杏花找回来吧?但如今杏花已为人妻,且有孕在身,自然不可能再抛夫弃子跟他走。
牛大善人看着牛安扭扭捏捏的样子,心中不禁犹豫起来,他担心牛安会仗着权势做出抢夺人妻的事情。
牛大善人故作懊恼地一拍大腿,对牛安说道:“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如今杏花已经有了身孕,你若还对她心存念想,这事情倒是不好处理了……你若再纠缠她,岂不是害了她?”
牛安听了牛大善人的话,不禁目瞪口呆,心说自己在他们眼中,难道就是这样的人吗?都是些欺男霸女、品格败坏的人吗?
看着牛大善人望着他不怀好意的眼神,牛安赶紧连连摆手,说道:“牛老爷,您误会了!杏花对我有恩,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近况,看看她过得是否舒心,有没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的。您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牛老爷听了牛安的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我可没有把你想成那样的人。我只是为你这种知恩图报的品格感到高兴。”
说完,牛老爷便说起了杏花的情况。原来,在牛安离开后,杏花情绪低落了好一阵子,做事也经常丢三落四。
牛大善人见她年纪渐长,便张罗着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对方是牛管家的儿子,是个憨厚老实的农村青年,很是能干。
他父亲在牛大善人家中当管家,给他在县城里买了一座油坊,生意还算不错。每次小伙子来府上,都会向牛大善人请安,还会帮他父亲做一些府中的事情。
牛安听后,心中也有些感慨。他知道自己的前世,曾与杏花情投意合,但如今他占据了这具身体,想要去更广阔的天地闯荡一番,自然不能再与杏花有什么瓜葛。
况且,他对杏花并无男女之情,如今听到她有了好的归宿,心中也为她感到高兴。
牛大善人见牛安并无他意,便打算安排管家带牛安去看看杏花。只是这样名不正言不顺,怕会让人误会。牛安不想再给杏花带来麻烦,便决定自己前去。
不多时,一支队伍声势浩大地出现在县城,向着油坊而去。
来到油坊前,只见一个店铺门前挂着一面杏黄大旗帜,上面一个圆圈里面写着一个“油”字。
油坊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生意非常好。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后生,面目黝黑,皮肤粗糙,身体强壮。一位年轻少妇,挺着一个大肚子,也在艰难地照顾着生意。
走进油坊,内里一派热闹景象。木质的柜台前挤满了顾客,嘈杂的交谈声此起彼伏。
年轻后生熟练地忙碌着,他黝黑的面庞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却顾不得去擦拭,粗壮的双臂不停地搬运着一桶桶油,动作利落而有力。
他时而大声回应着顾客的询问,时而又转身快速地为顾客打油装桶,忙得不亦乐乎。
一旁的年轻少妇,尽管挺着大肚子行动艰难,但脸上始终洋溢着温柔的笑容。
她缓慢地穿梭在人群中,不时地整理一下摆放的油桶,或是轻声地解答着顾客的一些小问题。
她偶尔会停下来,用手轻抚一下肚子,眼神中满是即将为人母的幸福与期待。
在这忙碌的油坊中,两人虽然辛苦,但他们相互之间偶尔的一个眼神交汇,都充满了温暖与爱意。
让人能深深感受到他们那平实而又真切的幸福,仿佛整个油坊都被他们的幸福所填满,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这位女子正是杏花,几年不见,她变得更加成熟和丰满了。
这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呼啦啦的声音,她和丈夫都吓了一跳。抬眼望去,只见一支豪华的队伍正朝着这边走来,那顶十八人的高抬大轿格外引人注目。
轿子通体用珍贵的木材打造,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装饰着璀璨的珠宝,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轿子的四周垂着华丽的帷幔,随风轻轻飘动,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气息。抬轿子的人身着统一的服饰,步伐稳健而整齐。
在他们周围,一群穿着华丽的随从们紧紧跟随,他们的服饰色彩鲜艳,款式别致,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