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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人洗完澡干干净净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见到覃明。
这六个人也没能说出什么,大概就是来了之后开始调查机床的下落,主要就是针对一些老城区和老的仓库,但是很明显到了这里就被人盯上了。
他们得到的消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线索。无非就是东西可能在什么地方,至于对这些人的调查,基本就没有。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说出那幕后人的长相和名字。
覃明的秘书香港妞告诉我们,覃明出去办事了,要我们等他回来。
墨丠在这个上午开始联系军区的人,把六个人都接走了。
他们六个还以为是我们碰巧救了他们,殊不知我们是用三百万美金把他们换回来的。不过这种事和他们说没有任何意义,不知道更好。
不过从拿钱赎人这一点来看,对面这群人只是求财,只要给钱,一切都好说。
覃明中午回来的时候满头大汗,他下车进屋的时候,衬衣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他进来后先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说:“查到了,刀疤福住在福田南华村的一栋老宅子里了,以前这里是一个老财主家,后来成了村委会。村委会缺钱,就把这宅子卖给了村里一个叫张生的人,这张生买了之后一天没住过,都是刀疤福在住。张生就是替刀疤福买的。”
我说:“最近流行贩卖村支部吗?”
“村子中心的位子值钱,然后村里会选一块土地盖新村支部,土地面积变小,但是楼变高了。”
我说:“这是向天空要面积了啊。这样能倒下来一大笔钱,这深圳人就是会算计。”
覃明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你别管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就行。”
覃明说:“我可以带人过去把他围了,我就不信他不说东西在什么地方。找到东西,直接拉走就是了。”
我说:“没那么简单,刀疤福也不知道东西在什么地方。他背后的人才是主谋,只有找到这个人才行。要是搞出太大动静,这人可就要走了。”
“去哪里?”
我说:“去香港,到了那边,我们无计可施。”
覃明说:“真他妈窝囊,依着我的脾气东西不要了,直接和他们干。看看是他兄弟多还是我兄弟多,老陈,我告诉你,在深圳这里啥也不用怕,有钱就是爷。”
我嗯了一声:“我知道了,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找你帮忙。还不到时候。”
覃明无非就是一直想还我一个人情,他是个滴水之恩报以涌泉的人。
中午我睡了一觉,一直睡了三个小时才起来。这空调房就是舒服,醒来就觉得神清气爽。
我伸了个懒腰,墨丠这时候刚好从外面进来了,说:“那六个人都到了驻地,安置好了。”
我说:“你是军方的人吗?”
墨丠摇摇头说:“不,我只是个商人。”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脑袋里出现了四个字:爱国商人。
能冒着风险从德国运这么一台机床回来的人,竟然是这么一个女人。真的是令我们这些男人汗颜啊。
不过话说回来了,她过她的大日子,我过我的小日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也过不惯她这种压力太大的生活,能吃饱穿暖居有定所就行了。
墨丠问我:“你打算怎么做?”
“今晚去找刀疤福,问出幕后人是谁,住在哪里。”
“问到了之后呢?”
我说:“我去找他谈谈,看看能不能谈得拢。他要是仁义就能把东西给我,人怕见面,树怕扒皮。见了面总要给些面子。”
“你把对方想成人了。他们就不是人,是一群贪财的混蛋。”
我说:“先礼后兵。”
墨丠坐在了沙发里,扭头看着我说:“你就不怕对方把你给扣了?”
我说:“不能,他们求财。再说了,一看我就不是老板,扣我没用。我只是个使者的角色,他最多就是还要钱,我说回来商量商量,他也没理由扣我。”
“这种人不能以常理来论。”
我说:“我登门拜访,他不可能扣人。即便是再混蛋的人也干不出这种事,放心。人还是有共性的。”
墨丠嗯了一声说:“我和你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
我说:“去找刀疤福我们一起去,之后我去找真正的老大,你把刀疤福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