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丠说:“我父亲和胡六爷是老相识,听说胡六爷过世了,
特意让我们几个晚辈过来给胡六爷上柱香!”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了二百块钱,递过去说:“这是礼钱!”
胡长德说:“咱这里不时兴上香,你们烧些纸吧。”
他从里面给我们拿了不少草纸剪出来的纸钱,我们三个就在棺材前面烧了。
烧了之后,我们被请到了屋子里,胡长德说:“我父亲去世,没给北/京那边任何亲戚报丧啊,那边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断了啊!”
墨丠说:“我父亲在这边有些生意,认识很多倒腾山货的朋友。是听朋友说的,胡六爷去世了,他听了之后非常的伤心,不过他自己身体也不太好,所以就不能亲自过来了,让我们几个晚辈过来,祭奠一下胡六爷。”
胡长德听了之后抹着泪说:“没想到我父亲还能交下您父亲这样的朋友,他要是泉下有知,一定非常欣慰。”
墨丠看看我,随后叹口气说:“当初六爷在四九城也是一号人物,我父亲一直不理解,你们怎么就搬来这蛇盘沟了呢?”
胡长德说:“一言难尽啊!这件事不提也罢,主要原因就是我父亲太爱赌了。怨不得别人。”
墨丠说:“你还年轻,你怎么也跟来了呢?”
胡长德说:“受到株连了,我父亲犯了错,我也就不被信任。我们是被家族发配过来的。”
我知道,只要一开口,应该就停不下来了。
胡长德说:“你们大老远来了,还没吃东西吧。我这不是怠慢了诸位了吗?可惜家徒四壁,家里实在是……”
带我们来的大妈在外面说:“我家里还有些过年剩下的,有一只鸡,两条鱼,还有二斤肉,我这就给你们拎过来。”
“刘大妈,这咋好意思呢?”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刘大妈又不是外人。”这刘大妈扭身就走了。
我知道,这刘大妈是看上这胡长德了,还惦记让自家姑娘嫁给这胡长德。
我说:“六爷怎么走的这么急呀?”
胡长德这时候摆摆手,又摇摇头,我看得出来,他是有难言之隐的。
墨丠说:“难道不是疾病?”
胡长德叹口气,然后痛心疾首地捶着胸/口说:“我这心里一肚子话,就是不知道对谁说。这件事他不好开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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