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上去敲门,很快这门就开了,来开门的不是谢必安,也不是范无咎,而是个中年女人。她把门开了一条缝,把头伸出来说:“你们找谁?”
我在这里看到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冷不丁看到一个中年女人,倒是吃了一惊。
我说:“我找谢必安和范无咎。”
她说:“你是找谢必安还是找范无咎?”
我一听,心说看来这俩人不是一回事,看抓人的时候,一直都是范无咎在说话,谢必安一直在一旁沉默。想必这谢必安更沉稳一些,于是我说:“我找谢必安。”
她说:“谢必安不在家。”
我说:“范无咎在家吗?”
她说:“你到底找谁呀?”
我说:“那我找范无咎吧。”
她这才把门缝开大了一些,从里面挤了出来,打量着我们说:“你们是谁,找范无咎做什么?”
秦岚说:“您和范无咎说一声,就说陈原和秦岚找她。”
她再次大量了我们一番,说:“看你们不像是坏人,你们等一下,我进去问一声。”
这女人进去把门关上了。
秦岚说:“这谢必安和范无咎相当于酆都城的公安局长啊!平时来找的人肯定不少。”
我摇摇头说:“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事情,几万年都是一套人,大家都互相太熟悉了。有爱惹事的早就调教好了,那些杀人放火的估计也都给毙了。到现在剩下的,也就都稳定了吧。”
秦岚说:“人心是会变的,孟婉晴就是个例子。”
我嗯了一声说:“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我俩正说着,门打开了,这次是门户大开,两扇门全都贴到了墙上。这中年女人一招手说:“来吧,我带你们过去。”
这院子是真不小,青石铺路,青砖筑墙,房子修得特别漂亮。这青砖应该都是用河沙烧成的,看得出来,做工精良。
这大院子里面有小院子,前面是一个很大的菜园子,菜园子后面是一道墙,墙上两扇门。女人带着我们走进了左边的门里。
秦岚说:“右边就是谢必安的家了吗?”
中年女人说:“是啊,谢必安没回来呢,不知道在忙什么。”
我说:“您是谁呀?”
中年女人说:“我是这里的佣人啊!他们俩雇佣的我。”
我说:“您是老前辈了吧!”
中年女人摇摇头说:“我比谢必安和范无咎都要年轻,不过是基因不好,老的快。一代不如一代了,我是第六代,谢必安和范无咎都是第二代。你们别看我老,还有比我还老的呢,到了第七代,第八代,都老得不像样子了。”
我说:“这里和阳间是相反的啊,我们那边是年纪越大才会越老。”
中年女人一听愣了下,看着我说:“你们是阳间的人啊!”
说着一伸手就拉住了我的手,握着说:“真温暖啊,你们在阳间生活的特别幸福吧。”
我说:“大姐,其实哪里都一样,在阳间也有很多悲苦的人。”
正说着,范无咎从屋子里一掀门帘出来了,她说:“你们和花姐胡说什么呢?”
我和秦岚这才把目光从这位花姐身上挪开,看向了范无咎。她这时候穿着一件长身棉衣,腰里扎着一条布腰带,应该是刚洗的头发,散在肩上。
我说:“冒昧打扰您了。”
范无咎说:“进来说。”
进去之后,花姐给我们泡了茶,然后就出去了。
范无咎这才说:“什么事?”
秦岚说:“这次来主要是两件事,首先,想请您帮我们某个差事。”
范无咎说:“墨丠交代,你们四个人可都不简单啊!陈原身怀绝技,是个特务,王丽娜曾经化名胡娴,也是个女特务。王虎小名虎子,勇敢,干练,是个难得的急先锋。你秦岚就更不简单了,竟然是个仙女。我说的没错吧?”
我说:“看来你都摸清了我们的底细了。不管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总要挣钱吃饭才行,早知道来了就回不去,就把家产都换成金子带来多好!”
范无咎说:“你们想做什么?”
我说:“能进地府当差最好了,起码稳定。”
范无咎摇摇头笑了,她说:“这可不行,你们现在还不被信任。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指条路,你们可以开门接生意,做侦察顾问,侦探所。比如有逃犯藏在什么地方,我们找不到的,你们想办法帮我们找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