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和秦岚回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双眼通红,看起来非常的疲惫。一问才知道,他俩走了这么久,就睡了一次,一共睡了四小时。
进了山洞之后,把药品都拿了出来之后,二话没说,倒下就睡。
王丽娜用饭盒煮了一下针管和针头,立即给张莹莹注射了抗过敏和退烧的药物,也就是一个来小时,她身上起的包就退了下去。两个小时的时候,烧退了,她也醒了过来,喝了一些水,吃了点东西,然后虚弱地躺在地上,看着我笑了一下。
我这时候对胡俊杰说:“多亏没挖坑,挖的话就白挖了。”
其实我这也是表达对胡俊杰的不满,说完之后我才意识到,这话说的毫无用处。
胡俊杰才不在乎我说什么呢,他一笑说:“有备无患嘛!”
胡俊杰一定知道我是在表达对他的不满,但是他假装不知道,就这么来了一句带有反驳意味的话怼了回来。意思也很简单,就是不接受你的不满,你活该不满。
我喝了一口水,看看他一笑说:“再呆个两天,张莹莹能走了,我们就出发。”
胡俊杰说:“只能晚上出发了,这叫什么事儿!当初就不该带她俩出来。”
我说:“不是我带她俩出来,而是孟婉晴带我们出来。”
胡俊杰说:“我们可以拿到地图就甩了她俩啊!”
我说:“那是人干的事儿吗?”
我实在是不想再和胡俊杰聊天了,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转身进了洞,走到了张莹莹的身边,低着头看着她说:“怎么样?”
张莹莹说:“我没事。”
我说:“这次熬过去,你体内就多了一种抵抗能力,应该不会再得这种过敏性皮肤病了。”
张莹莹说:“我能适应阳光吗?”
王丽娜说:“这恐怕不行,说白了,你们就是我们口口相传的鬼啊,见光死。就算是我们晒太阳晒多了也是要生病的,轻则秃噜皮,重则皮肤癌!”
我说:“你们要想活下去,还是要好好地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才行。不过有两个地方倒是适合你们居住。贵州那边不错,叫天无三日晴,经常会阴天下雨。还有一个地方就是四川那边,叫蜀犬吠日。那边经常会阴天,连狗见到太阳都会觉得奇怪,而叫起来。等你们身体完全恢复了,可以去这两个地方去看看,反正你们手里有钱,在哪里都能生活的很好。”
王丽娜说:“最主要就是需要两个身份才行。”
我说:“户口制度管理的不是很严格,墨丠,你能帮忙弄两个户口吗?”
墨丠说:“花点钱应该没问题,就当做超生的没上户口的处理就能行。女同志还是好上户口的,男同志不好上,毕竟很多通缉犯都没抓到,大部分都是男的。”
我说:“办户口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墨丠说:“只能办农村户口,城市户口办不了。”
我说:“农村户口也无所谓,反正就是需要一个身份而已。不然去什么地方都不方便。”
三天之后,我们昼伏夜出,像是一群贼一样出了山,好不容易搭上了一辆拉牲口的汽车,我们和一群羊挤在一起,到了新和县。在这里,虎子去了金店,从金店换了五千块钱出来。
钱到手我们立即租了一辆中巴车离开了新和县,顺着217国道一直向南进了沙漠,到了补给站之后,一问才知道,先后来了几波人来找我们,一直都没有结果,最后一波撤出去有三个月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
不过我们的车还在这里,这应该是他们觉得我们未必死了,这车留在这里,也算是一个念想吧。
张莹莹和孟婉晴坐上车之后,用布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着两只眼睛。这里的同志很奇怪,问她们是不是病了。
我说:“是有些不舒服,怕风。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就不用您给联系大夫了。”
此时我们身上的大哥大早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当我们往回走到了吐鲁番的时候,找了一个公用电话厅,我给林素素打了个电话,是林白接的,说:“谁呀?”
我说:“我。”
林白顿时很激动地问了句:“你,你是谁?”
我说:“我,陈原,林白吧,你姐在吗?”
“姐夫,我姐出去给你烧纸了。哦不,我们……”
我打断说:“我们大概要一星期左右到家,到家之前我再给你们打电话。不用惦记,一切安好。”
林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