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狂少】:狼哥,我快到了。
【学猫叫的狼】:烟鬼在门口等你。
土豆妹停下摩托车,把白色棒球帽戴到自己头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需要有人接吗?”
她对比着游戏上的定位,来到了预定的位置。
门口很简陋,里面是一条长长的扭曲巷道,不知通向何处。
正上方,一个霓虹灯勾勒的红色女人形象,在呼吸灯的闪烁中变换着曼妙的舞姿;另一个霓虹灯勾勒的蓝色女人形象,坐在地上,一双大长腿交织在一起,举着酒杯。
“土豆妹,我等了很久,”烟鬼从巷道的阴影中走出来,“那件衣服是你新买的?很酷。”
土豆妹把卫衣的主调颜色变成深蓝色:“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酒吧,丽人酒吧。我没想到狼哥会找到这种地方。”
她跟随着烟鬼,走过阴暗的小巷。
烟鬼拉住门把手,使劲向外一拉。
铺天盖地的嘈杂声,混合着浓烈的酒味,向土豆妹袭来。
舞台上有一整支乐队,密集的鼓点,随着主唱的沙哑喊声四处回响。
“我们失去了一切!”
乐队主唱极具节奏地喊着:“我们失去了一切没错!见到你我知道这世界少了点什么!”
台下,一大群人扭动身体,群魔乱舞。
这不只是乐队的舞台,也是每个人的舞台。
即使是那几个鸡冠头的半醉女人,也沉浸在自己的舞姿中。
酒吧的天幕中,红色的氛围灯飘过,然后是蓝色,照得土豆妹的脸红蓝变换。
最没有存在感的贝斯手,在低台上狂动手指;三个负责和声的人,张闭着一样的口型。
土豆妹终于知道,为什么狼哥要让烟鬼来接了。
要是在现实中,她看到这一幕绝对会扭头就走;即使在游戏里,她的心里也有一点忐忑不安。
土豆妹从来没有去过这样的地方。
人们唱跳rap,肆意挥洒着荷尔蒙和疯狂的酒劲。
她去过的酒会,人们可不会这样失态;他们最大的任务,就是品酒然后谈生意。
“这里太吵了,”烟鬼大喊,“我们去另一边。”
他们挤过热闹的人群。
等土豆妹好不容易挤过人群,她立刻摘下帽子。
在红蓝交替的氛围灯光下,原本洁白的棒球帽上,印下了一个女人的口红,一个勾勒的爱心,还有一串数字。
土豆妹回过头,只见一个穿着打扮酷炫的女人,嘬起嘴唇,用食指给了她一个飞吻。
她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就把带着唇印的棒球帽戴到头上。
跟着烟鬼连续走过两扇玻璃门,乐队的歌声一下子变得模糊不清。
这里的隔音效果挺好。
“尝尝吧,真正的深水炸弹。”
一个耳垂上挂着耳环的女人,抽着女式烟,把一杯酒推给坐在沙发上的狼哥。
狼哥没有立刻喝酒,而是说:“他死了。临死前——”
“我知道他会说什么,”女人用手指夹着细细的女式烟,“说来奇怪,那男人还说要养我呢。就凭他,养得起吗?追我的男人能从这里,一直排队排到十字街。”
她轻笑道:“我只不过心情好,请他喝了一杯冰川威士忌,他就觉得我对他有意思?笑死人了。”
女人举起酒杯:“敬死亡!”
狼哥万般无奈,也只能举起酒杯:“敬死亡。”
女人低下头,双眼闪过一连串数据。
“来了两个人,一个胖子,一个女孩,”她说,“是你的朋友?”
狼哥点点头。
女人通过义眼下了命令。
……
长得又高又大的壮汉,浑身闪着金属义体的光芒,挡住了烟鬼和土豆妹的路。
他的右眼闪过数据,这才侧过身,让出通往酒吧后台的路。
土豆妹跟着烟鬼走过去,发现这保镖的表情冷漠,像机器一样纹丝不动。
“坐。”一个女人说着。
她的左边,隔了一个身位,坐着狼哥;旁边还有两个站得笔直的壮汉,以及一个低着头的酒吧小妹。
酒吧小妹想要收拾喝完的酒杯,却被女人制止了。
“再拿两个杯子,给新来的倒两杯。”
酒吧小妹唯唯诺诺,按照女人说的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