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
人们可不敢去守卫区闹事。
那里的士兵荷枪实弹,守卫森严。
上午有三个热血上头去冲击军事管辖区的,一个中枪当场死亡,两个被打得多处骨折,估计挺不过今晚。
士兵们可不管居民们的所谓合理请求。
对执行任务造成严重阻碍,且多次警告无效的,一律按敌人处理。
只有这里,是人们宣泄愤怒的好地方。
“主任,”单人病房外,站岗的士兵向里面说,“那群暴民又来了,我帮你把特效药藏起来吧。”
疾控中心主任点点头。
“主任,你说释缓药,要多久才能研制出来?”士兵一边帮忙一边问。
主任思索了一下:“估计两周吧。如果情况紧急,抽调所有研究力量,一周应该差不多了。有特效药的基础在,释缓药只是麻烦在测试阶段。”
士兵憨憨地笑了笑。
他的左手小指,有一点点畸变腐化。
两周,那对他的病情来说,完全来得及。
“那个主任在哪里?啊?”一个暴民扇了小姑娘一巴掌。
憨憨的士兵走出单人病房,顺手关上了房门。
他看见一楼的这一幕,顿时心中火起。
但,任务就是任务,他必须守在单人病房门口。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前台,有时候做点文书工作的。”
小姑娘自然知道疾控中心主任住在哪儿。
要是来人态度温和,她还能带人上楼;可这群暴民,一看就不能说实话。
真要带他们去见疾控中心主任,身体虚弱的主任怕是要当场被这些暴民弄死。
现在,只能希望守卫区的军队来得快点。
“你不说,我们自己找!他一定在这里!那个狗一样的人!”
暴民们四处打砸抢,还有几个已经走上了二楼。
憨憨的士兵发现了不对。
他敲了敲单人病房的门,让主任把门从里面上锁。
“这里有个兵!”
“还特娘的带枪。”
暴民们涌上来,七嘴八舌地指责士兵的不对。
虽然先前他们压根不认识这个士兵,但孤零零的士兵一人,就成了“弱势群体”。
弱势群体,和下面一楼的前台小姑娘一样,是他们发泄愤怒的工具。
一个中年妇女,什么脏话都上来了,喷得士兵满脸唾沫。
士兵只是保持严肃,一动不动,目视前方。
他只当这一切,是自然界的风和雨。
“这里面是谁啊?还特娘的要个守卫!”一个光头男人来到士兵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
士兵端着枪,一动不动。
光头男人突然伸出两只手,抓住士兵的微型冲锋枪。
在夺枪的这一刻,憨憨的士兵,忽然变成了嘴角带血的饿狼。
这一路护送难民,他杀了不计其数的怪物和恶人。
砰砰砰!
一颗子弹从光头男人的鼻翼射进,在后脑炸开一片血花。
近距离指手画脚的中年妇女,左臂和腹部直接撕开。
暴民们安静了。
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侮辱的对象,不只会将枪口指向怪物,也会将枪口指向他们。
“杀人了!”
“那个兵杀人了!”
暴民们再无嚣张的气焰,反而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一边喊一边仓皇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