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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药,都是救命药!”一个难民在洞口上通过绳索爬下来。
手电筒的光,在这里照来照去。
“这会有多少?”另一个难民激动地说道,“这么多药,就算避难所的每个人都打一针,那也够了!”
“呵,这说明我们是对的,那些人,特别是那个疾控中心主任,都想着把这些药贪掉!不就是被石头砸了一下嘛,闹得架势像要死了一样。还搞特殊。我们旁边,不是有两个人因为去拿药被枪干掉了?”
“嘘,这可不能说,”一个难民说道,“现在,他们站在我们这边。”
新挖的洞口上,一个人探出头。
是那个文艺兵将军。
他问:“下面有吗?”
“有!”
“快,下去搬!记住了,一人只打一针,没有畸变症状的,就不要浪费药了。”
一个士兵有些犹豫:“将军,主任说过,这些药除非到了生死关头,要不不能注射。”
“生死关头,什么是生死关头?”文艺兵将军压低声音,“连里总共才一百多号人,大部分都感染了,症状一天比一天重。我们要是倒了,说去管那群没脑子的刁民?要我看,现在就是生死关头!”
在他看来,储液管里的粘稠液体,就像在发光。
“我先来。”
文艺兵将军,拿起注射器,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整只左手,都发红发肿。
他一针打下去。
“好了,一个个来,每人一针。”
“将军,有不少难民过来了。他们在档案室门口,说也要给他们注射救命药!”
“谁透露的消息!”文艺兵将军怒斥道,“把他们赶走!”
过了一会儿,报信的人回来了:“将军,我们即使开枪,他们也不走了。”
文艺兵将军干脆破罐子破摔:“那这样吧,挑一些畸变严重的人,先打一针保命。至于主任?他就好好养伤吧。”
难民们露出笑容。
他们一个接一个,喜滋滋地给亲朋好友注射“救命药”。
淡黄色的黏稠药液,从注射器的针筒里缓缓压入人类的血管。
那些特殊的成分,随着血液,流动到全身部位。
“住手!都停下,都停下!咳咳!”
疾控中心主任脸色煞白,在一个兵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当他听说人们大规模注射原始特效药的消息,气得差点脑溢血。
“主任,你来了,”文艺兵将军露出虚伪的笑容,“你这伤势,可得好好养养。这些东西嘛,你放心,我会管的。”
主任睁大眼睛,食指牢牢指着文艺兵将军:“你,你们,你们都会后悔的!”
他的全身都在颤抖:“咳咳!都会后悔的!”
疾控中心主任,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下。
难民们可不在意这个他们眼中的恶人。
看到主任倒下,他们还挺开心。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主任一再强调的副作用,被他们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