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街道上,原本行人来来往往,喧闹声不绝于耳,可就在那一声呵斥乍然响起之时,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止住了口中的话语,目光齐刷刷地不由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只见在那街道的尽头,百名将士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缓缓行来。他们一个个身姿挺拔,精神抖擞,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而坚毅的光泽,仿佛每一片甲胄都承载着无数次征战的荣耀。
而那头盔上的红缨随风飘动,更添几分威武不凡的气势。随着他们越走越近,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扑面而来,如同凛冽的寒风,让街道上不少人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甚至有些胆小的人已经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敬畏之色。
咚咚咚─
向懿冷不丁听到这充满斥责意味的话语,眉头顿时紧紧皱起,心间瞬间涌起一股怒火。“竟说自己放肆?哼,到底是谁如此无理!”他在心中暗自腹诽着,脸上也浮现出些许不悦之色。
不过很快,理智回笼,他想到此处可是鼎汉皇城,可不是自己可以随心所欲、肆意而为的自家天道宗。在这里,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规矩森严,稍有不慎就可能惹来大麻烦。这么一思量,向懿那原本高涨的怒气顿时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减少了一半。
这时,向懿心念一动,只见胸前那散发着奇异光芒的宝镜,还有紧握在手中那透着神秘力量的黑矛,如同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似的。
沉默半晌,向懿随之整了整衣袍,神色恢复如常,神情自若地立于原地,目光沉稳而锐利地投向远处那走在百名将士最前面的将领,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与探究。
显然,刚才那句刺耳的放肆,正是出自此人之口。那将领端坐在高大的战马上,身姿犹如山岳般沉稳,身上的气势更是压人,冷峻的面容犹如刀削一般,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轻易冒犯的威严,他的目光也直直地看向向懿,仿佛要将向懿看穿一般,街道上的气氛也因这两方的对视,变得越发紧张起来。
那人乃一中年男子身披黑甲金冠,眉宇间英豪之气尽显锋芒,双目犀利坚毅,胡髭均匀分布,每一根都突显男子粗犷阳刚之气,还有那深灰的胡须,给人一种成熟稳健、心有乾坤之感。
故而,向懿心中暗自思忖道:“早就听闻这帝都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如今看来果真是名不虚传呐。瞧瞧,不过是随意在街上现身的一位将军,居然就是尊者境后期的修为,这般实力放在外面那也是足以震慑一方的存在。
不过,这等实力虽说厉害,可若要与那些真正的顶尖强者相较,却还是差了些火候。”向懿一边想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远处的将军,眼中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
周围某一家商铺,那掌柜本正忙着整理凌乱的货物,听到外面的动静,好奇地探出头来张望。
待看清那为首之人时,双眸顿时闪过一丝讶色,那神色中满是意外与疑惑,忍不住微微皱眉,轻声低喃道:“叱云南!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应该在边境镇守,肩负着保卫疆土的重任吗?
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帝都的街道上了呢?莫不是边境那边出了什么变故,还是另有其他缘由?”那掌柜一边说着,一边担忧地搓了搓手,目光始终紧紧地黏在叱云南的身上,似想从他身上瞧出些端倪来。
这时,周围那些修士们见此情形,都很识趣地自觉让开了一条道路,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大多都不敢正眼去看那为首的将军,仿佛仅仅只是看上一眼,就会被那将军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气势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然而,有的修士甚至双腿都微微有些发颤,心里直打鼓,暗暗祈祷着可千万别招惹到这位煞神。
与此同时,公孙煌等人脚步轻盈地来到了丁隐的身边,他们每个人的眉宇间都各有意境,或透着沉稳,或带着淡然,或显露出几分警惕。
这边,丁隐正沉浸在刚刚战斗中,忽闻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当下心念微动,只见那萦绕在头顶的剑意就如同听话的灵物一般,瞬间融入了他的体内,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原本因剑意鼓荡而随风肆意飘扬的衣袍,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抚平了一般,恢复如初,不再有丝毫的起伏,稳稳地垂落在他的身上。
这时,丁隐这才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子,目光平静地看向那突然出现的一众军士,眼神中同样带着几分探究与审视。
也在此时,那为首的将领叱云南眼神不经意地朝丁隐看去,原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