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陈文锦不会无缘无故在这个时间来找他,于是略带温和的问道:“说吧,什么事?”
陈文锦:“阿父,不是我有事,是花涧哥哥有事。”
听到自己比较看好的学生的名字,陈铭眉头一皱:“瑾瑜,他出了什么事?”
陈文锦解释道:“其实不是花涧哥哥出事,是他阿父出事了。
当时您还在午睡,事急从权,花涧哥哥就让我带话给您,他先离开私塾了。
阿父,您可千万不要怪罪花涧哥哥啊,他也是事出有因嘛。”
陈铭本来还在担心花涧,听到陈文锦这样说,脸色变了变,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
虎着脸说道:“你把阿父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等喜怒无常的人吗?”
陈文锦连忙给自己辩解,两只手在面前晃:“没有,没有,阿父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替花涧哥哥解释解释。”
陈铭知道陈文锦没那个意思,也没那个心思,朝他摆了摆手。
说道:“行啦,我知道了,我肯定不会怪他,时候不早了,你先去上课吧,瑾瑜的事我会去同展夫子说。”
见自己把事情办成,陈文锦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对着陈铭甜甜的道别。
“阿父,我先走啦!”
陈铭不咸不淡的回了个嗯,等到陈文锦转身看不到他的脸时才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陈文锦把花涧的事情办成了,无事一身轻,心里还觉得自己厉害。
回教室的路上还在心底里夸自己真棒,甚至今天听课都专心了不少。
花涧拿上钱财离开宿舍,与阿四说明原因后,阿四就放他走了。
彼时,梁玉还在焦急的等着刘猎户,随着时间的推移,梁玉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都没了血色。
他看了眼时间,竟才过去两刻钟。
这两刻钟,换做平时,也不过一天中的一小部分,随便侍弄下菜园,一眨眼就过了。
可今天,短短的两刻钟,竟像过了一辈子似的,长到没有尽头。
梁玉不敢想象刘猎户不回来这个可能,他只能在心底祈祷,祈祷刘猎户能快点赶回来。
花涧正在快速的赶过来,导致脸上出了许多汗,发髻也乱了不少。
不过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心只想快点赶到济世堂。
终于,在他的努力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成功赶到济世堂。
花涧忙着赶路,在看到济世堂的招牌那一刻,腿有些软,险些神不住跪下。
阿四带给他的话没有多少,只说花致远在济世堂躺着,让他去瞧瞧。
前一句话还好,可后一句不免让人胡思乱想,花涧站在门口,突然不敢进去。
他怕看到花致远已经去世的身体,花涧花了点时间做心理建设。
花涧:进去吧,不管是什么,总要面对不是吗?阿父一直说他福大命大,肯定不会轻易出事。
花涧做好心理准备,踏进济世堂,一进去,他的视线就自动锁定梁玉。
没办法,济世堂现在这个时段没有其他病人,里面只有刘华、梁玉和躺着的花致远,杜大夫在隔间里,花涧看不到。
花涧看到了躺着的花致远,心里酸涩,就连眼眶也红了些许。
声音哽咽的叫道:“爹爹,阿父怎么了?”
梁玉背对着花涧坐,心里正焦急呢,突然听到花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嘴里嘀咕道:“怎么我刚刚好像听到小花的声音,应该是幻听吧,小花这会儿还在私塾呢。”
就在梁玉小声嘀咕的时候,花涧已经来到他身边,手搭在梁玉的左肩上。
再次开口问道:“爹爹,阿父这是怎么了?”
“诶呦!”
左肩突然贴上什么东西,梁玉吓了一跳,惊呼一声。
转头想看看是什么,结果就看到了花涧,梁玉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气愤。
这时看到花涧,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花涧只能拿帕子给梁玉擦眼泪。
好在梁玉很快就止住了眼泪,眼眶红红的看着花涧。
疑惑的问他:“小花,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私塾吗,怎么会来这,难道你生病了?”
花涧看梁玉越说情绪也低落,连忙解释:“没有,爹爹,我身体好着呢。
是刘大伯告诉我阿父出事了,我才来济世堂的。”
梁玉明白了,感觉很欣慰,虽然花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