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达端着饭碗,尴尬的笑笑,连忙摇了摇头,“娘,您就当我之前在放屁,说的都是屁话。
这条小命我还是要的,以后再也不提要上山打猎了。”
张大娘睨了张英达一眼,慢悠悠的说道:“你能想明白就好,果然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遍会。
娘之前跟你说了那么多回,你死活不听,你别看他们打猎的一天多风光,可山里多危险啊。
先前林寒打到一头野猪和一头熊,那是人家身手好,力气大,换做别人你试试。
这不,现在花猎户就出事了吗,要知道,咱们家就只有你一个男丁。
你要是出事了,让你媳妇、二狗子、我和你爹怎么办?
所以咱们庄稼人啊,还是老老实实的种地吧,虽然富不了,但也饿不死啊。
更何况咱们家还能编些背篓、箩筐拿到镇上卖,又是一笔收入。”
张英达为曾经那个倔强、固执己见的自己感到羞愧,也有些后怕。
因为之前张大娘一直拦着他不让他上山打猎,加上家里还有农活要干,所以他一直没找到机会上山。
最近这两天,家里得闲,他心思又活络起来,正准备上山呢,就得知花致远出事的消息。
给他吓得,至今都在后怕,甚至庆幸自己没来得及上山,不然出事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了。
张英达向张大娘保证道:“娘,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您放心,往后我再也不提打猎的事了,也绝了这条心。”
听到张英达亲口保证,张大娘也放心了,甚至在心里感谢花致远,要不是他,张英达现在还闹着要去打猎呢。
秀莲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听着,也很高兴,她本来也不赞同张英达去打猎。
但张英达是她的相公,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张英达态度那么坚决。
她就是想劝也得他自己听得进去啊,婆婆劝都险些没用,更别说自己了。
好在现在相公已经放弃打猎的想法,这样想着,秀莲也对花致远升起一丝感激。
昏迷不醒的花致远还不知道,自己就这样收到了两张好人卡。
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花致远上山打猎受伤的消息,有人感叹,有人惋惜。
也有人心怀鬼胎,因为在他看来,那个可以镇压他的人已经不顶用了。
杨大壮就是其中之一,他这人睚眦必报、恶毒且自信,在花涧十六岁时,曾因花涧的容貌对花涧起色心。
好在花涧聪明,没让杨大壮得逞,事后杨大壮被花致远狠狠的打了一顿,又被警告一番。
称若是再发生此类的事,就告诉村长,让村长把他赶出村子。
杨大壮又不是真的傻子,自古以来,被赶出村子的人都过的很凄惨。
杨姓在杏花村宗族势力很大,他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闹到被赶出杏花村去。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只好跟花致远保证,以后绝不再招惹花涧,那事儿才算了了。
事后杨大壮养了一段时间,终于把身上的伤养好,老话常说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句话在杨大壮身上似乎不怎么应验,他虽然还对花涧有心思。
但有花致远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一看到花致远,他就觉得自己身上已经好了伤在隐隐作痛。
被花致远打的事情他没敢告诉杨大婶,怕杨大婶去闹,自己再被打一顿。
今天对杨大壮来说,可谓是顺利的一天,下午的时候他偷到三两碎银子,大吃大喝一顿后。
晚上回家又听到花致远出事的消息,简直大快人心。
杨大壮在回家的路上听到有人谈论花致远,他才知道花致远出事了。
多听了几个人说,杨大壮听到的消息,也从一开始的花致远受了点伤,到最后花致远瘫在床上,还没醒过来,怕是不成了。
回到家后,杨大壮整合听到的消息,只能说是众说纷纭。
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花致远受了伤,至于伤到何种程度,还得亲自去看了才知道。
以前杨大壮一直顾忌着花致远,可现在花致远受伤了啊。
不能再打他了,这样想着,杨大壮眼珠子不怀好意的转了转,一条奸计诞生。
杨大壮打算明天一大早去花涧家看看花致远,接着以自己心悦花涧。
只要花涧跟自己成亲,自己就帮他给花致远付医药费的理由求娶花涧。
别看杨大壮是个混子,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