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轮大殿。
无天坐在琉璃王座之上,下方琴箕与天譩等人皆在。
“这么久了,仍没有三教与素还真的消息?”
无天面色阴沉,他卖了那么多天鸭头,结果这帮子人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如此无能让他有些愤怒。
再加上琴箕仍旧对他有些爱答不理。
这让他越发烦躁。
下方天譩俯身不语,琴箕依旧淡然抚琴,缥缈月缩在她的身后。
很明显,这几人串通一气,早已商量好了。
在这边工,大家一起摸鱼就好。
眼看无天将要爆发,苍羽凌霄这才开口:“启禀主上,非是我等办事不力,而是主上威势实在太盛了,那些三教蝼蚁一个个宛如惊弓之鸟,如今都潜藏不出。
而苦境何其之大,加上九轮天先前一败损失了大半士卒,人手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
“若是将剩下的士卒派出去,那百姓的安定则无法维持,届时九轮动荡,百姓将民不聊生,还请吾主慈悲宽谅。”
说完,苍羽凌霄遥遥一拜。
先是拍了一个马屁,然后又说明人手不足的难处,最后以百姓来苦诉。
听到百姓,果然让无天面色渐缓。
“既然如此......”
就在众人以为又混过一天的时候,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如此下属,难怪尊驾的大业一直毫无进展。”
话语落,傲邪身影踏入大殿,来者正是沉寂已久的棋邪.纵横子。
九轮天败的太快让他直呼不足为谋,经过思考后棋邪打算以自己的势力来针对三教,在他将要行动时听闻无天灭了儒门分舵。
这让棋邪看到了契机,他发现。
对付三教,无天比他的逆三教好使多了,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赦天琴箕等人齐齐朝他看去,苍羽凌霄更是双目喷火瞪着这個坏事的家伙。
本来又可以摸一天鱼的,被这家伙破坏了。
棋邪缓步走到苍羽凌霄身边站定,周身散发着淡然沉着的气息,与苍羽凌霄的故战兢形成了鲜明对比。
无天抬了抬眼。
“你是何人?”
棋邪微微一笑,“在下棋邪.纵横子,今日特来......”
轰!
话未说完,但闻一声沉爆,庞然气势狂压而下,顿时压得棋邪身板一弯。
“苦境之人不经通报擅闯大殿,抨击吾之下属,汝视本座颜面于何地?”
棋邪心中一惊,知道自己犯了这位的忌讳,短短一句话他从中听到了数处不满。
苦境、擅闯、抨击!
一句话,棋邪将座上之人的性格摸清了大半。
是个讲规矩且护短之人,并且厌恶苦境来客。
这些个忌讳自己全犯了,棋邪躬着腰,牙关紧咬,极力抵挡上方传来的压力,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滑下。
虽然难受,但棋邪却不忧反喜。
如此力量,三教危已!
在他旁边的苍羽凌霄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此时正用余光幸灾乐祸的撇着棋邪。
约过了三息,无天收起威压,棋邪感觉身上一轻,压力荡然无存。
“你的实力为你赢得了三句话的机会!”
“何须三句,一句足以!”
棋邪起身整理一番衣袍,神态依旧沉着。
“棋邪可以为尊驾提供三教潜藏据点所在。”
此话一出,赦天琴箕面色霎寒,一对冷眸盯着棋邪,杀意不掩。
决不能让无天知道三教所在,否则他背负的仇恨将使他与三教再无转圜余地,甚至会牵连翠萝寒以及他珍视的论剑海。
而在琴箕身后的缥缈月也是脸色大变,伸出半个脑袋恨恨瞪着棋邪。
气氛冷凝,琴音骤停,赦天琴箕反手拨弦。
琴弦大开,宛如拉弓待发。
今日就算不装了也要将此人打出九轮天。
天譩与苍羽凌霄知晓琴箕的想法,同样面色不善的看向棋邪。
棋邪嘴角微微一抽。
有意思,除了这无天,在座的全是二五仔,包括他自己。
想到这里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无天,眼底划过一抹可怜之色,随即便正襟收色。
他知道自己犯了众怒,现在只有无天能保住他。
棋邪清了清嗓子,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