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等到谢危悠悠转醒之时。
南澍赶忙递上一杯清水,关切地问道:\"我说谢危啊,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看到谢危这般虚弱无力的模样,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刻意放慢语速轻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身子骨竟然如此孱弱不堪,还有那书琴,我向他询问你的状况时,他居然连理都不理睬我!”
谢危凝视着眼前的南澍。
他眼眸之中流露出真挚而深切的忧虑之情。
“其实并无大碍,自从当年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就落下了这样的病根,每逢雪天病情便会愈发严重。”说罢
谢危稍稍停顿片刻,接着看向南澍补充道:“而且还经受不住任何刺激。”
南澍静静地注视着他,心中暗自思忖,实在难以想象这些年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段日子必定异常艰辛困苦。
毕竟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如果换成自己身处其境,未必能够如他一般坚强应对。
想到此处,南澍下定决心,日后绝不再轻易惹恼于他。
谢危敏锐地察觉到南澍神情间的变化,自然明白他此刻内心的所思所想。
嘴角微微上扬,暗自轻笑一声,心中默念:这家伙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呢。
谢危轻声道:“过些时日顾家将设宴,你可去?”
南澍略作思忖,缓声道:“你若去,我自当如影随形。”毕竟,他如今不便独自抛头露面,就算见自己妹妹,也不便大庭广众之下。
谢危嘴角微扬,淡笑道:“我自是要去见见这位妹妹的。”
“近日灯会将至,你带南芷去看看吧,她回京未久,想必对此事一无所知。”
南澍垂首聆听,轻声问道:“你要去吗?”
谢危诧异地抬头,决然道:“我便不去了,不喜凑此等热闹。”
南澍当机立断,遣人给南芷送信,言明带她去看灯会。
南芷看着眼前的燕临,满怀歉意地说道:“抱歉啊,小哥哥,我已有约了。”
还是不要提议一同出行了,二哥不知为何,似乎对燕临心存成见,他俩还是避开为好,以免横生枝节。
燕临闻此,心中略有失落,他本欲带芷儿与姜雪宁相见。
他心想芷儿回京后并无多少挚友,而姜雪宁的品性亦是值得信赖。
燕临原本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声音也不再像往日那般欢快:“那好吧。”
南芷心生怜悯,柔声宽慰道:“下次灯会,我定然与你一同前去,可好?”
燕临的心情瞬间阴转晴,高兴地说道:“好,一言为定哦!”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打开来时携带的箱子,只见里面摆放着一些精美的饰品,犹如璀璨的星辰,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芷儿,这是送给你的,当时我第一眼看到,便觉得它与你宛如天作之合。”
南芷端详着这些饰品,轻声说道:“谢谢,小哥哥,芷儿甚是喜欢。”
燕临含情脉脉地看着南芷:“芷儿喜欢就好。”
燕临本打算独自前来接南芷,怎料却偶遇了沈玠。
沈玠听闻燕家小世子竟要亲自来接一位女子,心中好奇,想要一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有此等魅力。
南芷走出府门,远远便瞧见不远处的马车旁,有两位男子身姿挺拔,宛如两棵玉树临风的青松,立身向自己这边凝望。
其中一人身着淡黄色镶金边袍子,恰似一块无瑕美玉雕琢而成的玉人,即便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也是丰神俊朗,气质超凡,活脱脱一个温文尔雅的小公子。
而另一位,便是燕临了。
今日的他并未佩剑,一身贵公子的装扮,如诗如画。
那身收腰的锦缎天水蓝长袍,如同蔚蓝的天空中飘拂的云朵,革带上简单地悬挂着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恰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少年英姿飒爽,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正直勾勾地盯着府邸门口。
沈玠见好友如此,也不禁抬起头来。
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犹如一朵盛开的白莲,仪态端庄地走来。
她的眉目如画,面容清丽脱俗,恰似寒冬中绽放的梅花,傲雪凌霜。
衣袂飘飘间,气度高雅,仿佛是踏花而来的林中仙子,步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