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心中颇感自责,定然是自己当时急于前往清远伯府,致使马车行驶过急。
谢危见此情形,拉着燕临一同走了出去,燕临本不想离开,却又唯恐在此处影响澍哥心情,只得神情低落,缓缓走了出去。
“燕世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谢危问道。
燕临闻言,亦是一脸茫然:“我亦不知,我到之时便是如此,本已在那边唤了医者,然其迟迟未至,我便想着将她带回勇毅侯府诊治。”
谢危叹息一声:“燕世子,还是请回吧。”在此处久留,他唯恐南澍待会儿会按捺不住,爆发揍他一顿。
燕临实不想走,他尚未见到芷儿醒来。
然而,见谢少师神色坚定,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出去之后,燕临忽想起可以询问一下江雪宁究竟是何状况。
遂命仆从去寻江雪宁过来。
这边南芷和燕临离开后,并未对事情的发展造成任何影响。
长公主沈芷衣为了戏弄江雪宁,故意让众人作画。
她听闻这江雪宁来自乡下,想来作画技艺定然拙劣,便欲借此给她难堪。
见江雪宁静坐半天未动,沈芷衣踱步而来,正欲向她发难。
江雪宁向沈芷衣道了一声歉,然后请求在她的眼角作画,
沈芷衣甚是诧异,但也点头应允。这江雪宁果真是来自乡下之人,竟然不怕自己,还要在自己脸上作画,真是有趣得紧。
江雪宁就在她的眼角画了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恰好将她左眼角的伤疤遮掩得严严实实。
众人皆惊叹不已,沈芷衣亦是心满意足。
此时,江雪宁沉凝道:“公主无需遮掩此伤疤,此乃你于战场之上所留,乃全国之荣耀,不必在意他人目光,若你不在意,便无人可伤你分毫。”
沈芷衣闻之甚喜,众人亦惊叹,这姜雪宁竟有如此才情。
沈芷衣遂携薛淑离去,临行前,尚望了一眼这位江家二小姐。
江雪宁见此,亦向外行去,今日尤芳吟亦得救,总算有些事仍是依循上一世之发展。
甫出大门,便见燕临之小厮在门口候着,言燕临在老地方等她。
江雪宁遂朝那个方向行去。
谢危凝视着手中之琴,沉思今日之事。
张遮张大人因弹劾燕家与乱党有涉,遭皇上问罪。
自己虽将他救下,只因他实乃无辜,然亦无可奈何。
遂上柬将审讯乱党之事,推予刑部。
那刑部之陈大人以为此乃棘手之事,左右为难。
谢危所欲见者,便是他们争斗。
岂知那陈大人竟来寻自己。
便为他出一主意,无论审出与否,皆可将此事推予其上级,陈大人顿悟,即刻道谢辞别。
看着他远去,继续抚琴,此时一男子端着茶走了进来,谢危警觉有异,即刻执起手中之琴挡了一下。
今日南澍不在,实乃……
此时剑书走了进来,与刺客交战起来,刺客不敌,向楼下奔逃而去。
出了清远伯府。江雪宁正疾步赶往约定之地,忽地,一名男子突兀冲出,匕首横于其颈。
江雪宁心下骇然,不明就里。
此时,谢危及其侍卫自楼而下。
刺客以自身为质,要挟谢危,江雪宁暗自叫苦。
虽那谢危应诺,愿以己身换她。
然以其所知,谢危如此险恶,势必一箭双雕,借此良机,连她一并铲除。
遂决意自救,趁刺客不备,猛地推开其胳膊,未及刺客再度扑来。
谢危隐匿于暗处的一名手下,一箭射中其胸口。
江雪宁见已脱险,大口喘息,凝视谢危,见其步步走向倒地的刺客。
被射中的刺客尚未气绝,谢危行至其身畔,将胸口之剑用力下压,数寸之后,刺客登时毙命。
江雪宁大惊失色,屏息不敢稍动,恐那极度危险的谢危忆起自己。
然而,终究未能逃脱厄运,被谢危叫着一同返回谢府。
略作询问,便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欲斟酌如何探问南芷之事。
此时,燕临如疾风般匆匆赶来,携江雪宁如飞鸟般离去。
出了谢府。
燕临端详着江雪宁问道:“你可安好?”
江雪宁忆起方才之事,以及谢危那如惊雷般的警告。
“没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