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江雪蕙给江雪宁送来了礼物,并如慈母般叮嘱她进宫后要万事小心。
江雪宁对她这副样子简直厌恶至极。
尽管江雪慧表现得如海洋般大度,但因为婉娘的事,江雪宁却如顽石般不肯原谅她。
婉娘在弥留之际,犹如托孤般给江雪蕙留下一个手镯,让江雪宁转交给她。
江雪宁把手镯拿出,把婉娘的遗言如泣如诉地对她说了,然而手镯却如被禁锢的囚徒般,未能交到她的手中。
并且,江雪宁毫不留情地向她直言,像她这样一个连亲娘都不认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那个手镯,宛如不配拥有那璀璨的明珠。
对于江雪宁的冷嘲热讽,姜雪蕙依然如平静的湖水般不愠不火。
待她离开后,江雪宁突然感觉,她这个姐姐比她更适合登上那皇后的宝座。
当江雪慧如轻盈的蝴蝶般离去后,江雪宁的脸色瞬间如变色龙般发生了变化。
为何她已经不再如前世那般,还是去当了伴读?
这一世,自己并未去争抢,只想如飞鸟般远离那宫中之事,越远越好,然而命运却如那顽皮的孩童,总是事与愿违。
次日,江雪宁在院子里休憩,心中暗自思忖,到底是谁在暗中谋害自己。
这时,一粒松子犹如一道闪电般飞了过来。
江雪宁心中暗忖:“他怎么又来了?这江府的高墙修得如同纸糊一般,完全形同虚设。”
燕临尴尬一笑,然后如灵猴般跳下树枝。
“我今儿是来给你讲故事的。”
江雪宁面露疑惑:“什么故事?”
“这京城已经传遍了,有一个爱马如命之人,他的爱马病入膏肓,他不忍心爱马遭受无尽的痛苦,便亲手了结了它的生命。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燕临轻声细语地讲述着。
江雪宁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个画面,她脱口而出:“可是兴武卫的周寅之?”
燕临面露好奇:“你认识他?”
江雪宁说道:“他曾是我家的马夫,与我一同上京。他这个人,就像那墙头草,哪边风大就往哪边倒,最会攀附权贵,顺着关系往上爬。你可要多加小心呀!”
燕临微微一笑,不以为意:“我行得正,坐得端,又怎会怕他?”
江雪宁依旧放心不下:“你总之要小心为上,对他一定要有所防备。”
燕临闻言,并未继续回应,而是将一包松子递到了江雪宁面前。
“你马上就要入宫当伴读了,开心吗?”
江雪宁闻言,满脸诧异:“你怎知我要入宫当伴读了?这消息不是才刚刚得知吗?”
燕临开心地笑道:“你不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吗?我很早就知道公主选伴读的事情了,便将你的名字和芷儿的名字推荐了上去。开心吗?到时候你们两个还可以成为好朋友,之前你们都未曾打过招呼,这次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相互认识一下。”
江雪宁心中一阵无奈,原来是他要害自己,将自己推入了这水深火热的境地,真是“感激涕零”啊!
她又想起燕临的话,不禁问道:“南芷姑娘也要入宫?”
燕临好奇地看着江雪宁,疑惑地问道:“我从未说过她叫南芷,你是如何知晓的?”
江雪宁心中暗叫不好,自己又不小心说漏嘴了。
“哎呀,就是那天嘛,我不小心打到了临淄王,然后急急忙忙跑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她啦,是她告诉我的。”
燕临一听,马上变得严肃起来:“那她有没有受伤啊?我怎么都没听她说过呢?”
江雪宁挠挠头:“我也不晓得呀,只是那个姑娘她……”
燕临赶紧说:“哦,她是顾府找回来的顾小姐顾芷,你可一定要记住。”
江雪宁心里暗暗琢磨:她就是京城人都知道的顾小姐啊,我前世怎么都没听说过呢?
好奇地问道:“燕临,你和这顾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燕临笑着说:“从小就认识啦。”
江雪宁惊讶得合不拢嘴,这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啊,他们不是在横州才认识的吗?真是太奇怪了。
燕临见江雪宁想得入神,赶紧打断她的思绪。
“宁儿,我今日寻你,尚有一事相托,日后可否对她多加照拂?她身子骨羸弱,我着实忧心,若有个万一,也好有个帮衬。”
江雪宁闻之,“明白,知晓了,定然会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