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芷踏入顾府,顾春芳与江烨赶忙趋步上前。
“感觉如何?可还适应?”
顾春芳与江烨那关切的目光,仿若冬日寒梅,冷峻而坚毅,直抵南芷内心深处。
南芷面色沉静,嘴角微微上扬:“无妨,一切顺遂。”
顾春芳闻此,高悬的心方才缓缓落下:“那你且好生歇息。”
南芷回到自己的宅院,仿若一座沉寂的灯塔,静卧于树下,默默沉思。
此时,江烨仿若怀揣稀世之宝,携着甜点与二人步入房中。
江烨轻轻放下甜点,恰似一缕清风,无声无息地离去。
来者正是裴仕和柯白。
南芷并未起身,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口吻沉稳地言道:“去彻查吏部姚家与薛家的关联,且持续监视薛家,他家那不成气候的儿子可加以利用,务必查明姚家是否与当年之事有关。”
“好的,小姐。”二人齐声回应,嗓音沉稳有力。
此时,柯白言道:“小姐,近日丝绸价格涨势迅猛,咱们囤了不少。然而那清远伯府的尤芳吟,竟似能未卜先知,从一丝绸商人处购得大量丝绸,且是在涨价之前购入。她怎会知晓丝绸必涨?”
南芷闻此,如遭电击般直起身子,“哦,她竟有此等远见?”
柯白摇头叹息:“我已派人探查,那人背后有高人指点,且他们坚决不肯转卖这批丝绸,想必是其背后之人的授意。”
南芷闻言,面色沉静,缓声道:“不转卖也罢,咱们也不缺这点。你派人去查一查丝绸涨价的缘由。”
柯白应道:“是,小姐。”
裴仕见柯白言罢,亦急切开口:“小姐,当年那些受贿且污蔑南家之人的名单皆已寻得。”
言罢,他稍有迟疑:“但其中不少人已远离朝堂,有些如今更是飞黄腾达,如日中天,紧密依附于国公府。”
南芷挑眉,冷笑一声:“哦,他们费尽心机爬上高位,岂会轻易离去?可是被贬黜的?”
裴仕面色凝重,低声道:“据传当年事发后,他们不久便主动辞官离去。但他们的离去并未善终,多数已亡故,仅少数幸存,要寻到他们,实如大海捞针。”
南芷沉声道:“与虎谋皮,还能找到那些幸存者吗?”
裴仕抱拳拱手道:“属下定当竭力遣人找寻。”
南芷起身,执起甜点,轻咬一口:“若能寻得他们,且其有悔过之意,倒也可留用,待日后揭穿那老贼的伪装。”
裴仕应道:“是,小姐。只是那张遮之事,原是因尚书不在其位无人当值而拖延,如今顾大人归来,定会将顾大人牵涉其中,当下该如何处置?”
南芷沉思片刻,道:“你倒是提醒了我,去探查国公府的把柄,将此事闹大,以太后对他们的偏袒,定然不会坐视不管。如此,皇上便不会再将精力放在小小的张遮身上,趁机将他救出。即便寻不得把柄,也要设法捏造出来,我不信他们毫无破绽。”
裴仕“遵命,小姐”
两人匆匆辞别。
南芷继续卧于摇椅之上。
思考着近日之事。
此时一人翻墙而入,打断了南芷的思绪。
如此深夜,何人会来?
抬头望去,只见燕临露着一口大白牙,背着一个硕大之物,手中拎着一盒东西,皆是小心谨慎地护着。
缓缓地走到南芷身旁,轻声说道:“芷儿,是我!”说完后。
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将手中拿着的两样物品轻轻放置于地上。
南芷闻声转头看向燕临,眼中带着些许疑惑道:“小哥哥,你怎么又是翻墙进来的呢?”
听到这话,燕临顿时一脸委屈,瘪着嘴嘟囔道:“这我当然也希望能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走进来啦,可问题是江兄肯定不会放我进来的,还有顾伯父……他实在太凶了,那天宴会上我就想着来找你,谁知道竟被他给拦下了。”说到这里,燕临愈发觉得自己可怜兮兮,声音里都不自觉地带出了一丝哭腔。
随着他不断倾诉,南芷凝视着他那双犹如繁星闪烁般的眼眸,仿佛看到了一只无助而惹人怜爱的小狗狗。
终于,南芷再也忍耐不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小哥哥,这么晚了你过来找我有何事呀?我也是刚刚才回来呢。
对了,我要告诉你哦,如今我已经成为正式的伴读了呢。
而且呀,我发现江姑娘真是个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