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诚然,她的确精于算计,此点毋庸置疑。
江雪蕙与沈玠曾有过一次不期而遇。
彼时,江雪蕙的马匹蓦然受惊,惶恐失措地向前疾驰。
沈玠睹状,旋即驱马追赶上来,顺利制住了惊马,救下了江雪蕙。
其后,沈玠向江雪蕙致歉,称自己不该使马受惊扰到她。
然而,江雪蕙却沉声道:“惊马乃无心之过,而您果敢救人实乃义举。”言罢,她还递予沈玠一方手帕。
借由窗帘的罅隙,沈玠依稀瞥见了江雪蕙的面容,然因相距较远,他难以窥其全貌。
直至江雪蕙的马车逐渐远去,沈玠依然手持手帕,若有所思。
自那次邂逅后,沈玠便对江雪蕙难以忘怀。
当江雪宁知悉此事时,她心生一计。
她蓄意将相同的手帕丢于沈玠跟前,致使他误认她即为那日马车中的女子。
由此,江雪宁凭借此误会接近沈玠,最终博得了他的欢心,登上了皇后之位。
然则,事实表明,恰如孟氏所言,即便贵为皇后亦无法确保一生安然无恙。
即便如此,江雪宁亦未气馁,她决意要扭转这一切。
毕竟,她已然获得新生,拥有了重新启航的契机。
然而此世自己虽欲变革,却为何依旧与前世毫无二致。
总有一只无形之手,推搡着自己朝前世的轨迹行进。
不,定然存在差异之处,江雪宁眼神一亮。
南芷?顾芷!她到底叫何名?
她与上一世不同,或许她会成为打破这一切的关键。
她是否也能改变燕临和张遮的结局,他们本不应如此……
谢府
“他们已然将手伸进侯府,我此时才知晓。”谢危的声音沉稳而又饱含忧虑,好似有一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剑书一听,当即跪地请罪:“请先生责罚!”
南澍赶忙扶起剑书,宽慰道:“这怎可怪他,事发突然,谁能料到他们竟敢如此肆意妄为。”
吕显也附和着说:“是啊,近来诸事繁多,那公义程亦向京城赶来,恐怕会对我们不利。”
南澍自告奋勇地说道:“侯府之事,我去探查吧,你们各司其职。”
谢危面露忧色,担忧地问道:“你独自一人?”毕竟南澍可是硕哥的弟弟啊。
南澍自信满满地回答:“我一人足矣,人多反倒容易暴露。”
谢危点点头表示同意,但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小心行事。”
南澍微笑着回应:“放心吧,我会的。”然后转身离去。
谢危看着南澍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
他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值得信赖的,他们会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奋斗。
吕显拍了拍谢危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南澍武艺高强,虽平时看着不靠谱,但是办事还请放心吧。”
谢危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吕显,说道:“至于你们所言的公义程,若处理不了,也可交由我来。”
吕显有些惊讶地问:“先生要亲自出手吗?”
谢危淡淡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用,他还有用。”
吕显明白了谢危的意思,便不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谢危自有安排,而且一定会让事情得到妥善解决。
数日后,南芷接到勇毅侯府的传信,言今日天公作美,邀其至府上烧烤。
南芷应约行至门口,偶遇数日未见的江烨。
“烨哥哥,别来无恙,这几日你去了何处?我在府中未见你身影。”
江烨略有心虚。
那日,与燕临约斗,二人皆未讨得便宜,脸上均有挂彩,唯恐南芷追问,故而这几日总是回避南芷。
又恐那小子负伤前来向南芷哭诉,这几日可谓是暗中观察,然而,并未见那小子现身。
想必他也不愿让芷儿知晓二人打架之事。
“啊,近日有一友人来京,我去陪他游玩了。”
南芷闻之微微一笑“如此,那耶哥哥的朋友可是已经返程了?”
“嗯,昨日已走。”言罢,见南芷似要出门,又问道“你这是要去往何处?”
南芷一怔,恐他阻拦,遂道“啊,与友人相约去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