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十年,我忘不了,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人,同样也忘不了。”燕牧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怨恨。
接着,他突然提到一个名字:“你可还记得你表兄薛定非?”
燕临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震。他自幼便听父亲提起,二十年前,平南王谋反,而表兄薛定非则会挺身而出,保护圣上。
然而,最终却惨死于平南王的刀下。
燕临看着父亲的表情,不禁问道:“父亲,难道表兄的死还有其他原因吗?”
燕牧沉默片刻,缓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随后,他继续说道:“只是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平南王的信。信上说,定非并没有死,而是被他控制着。”
燕临听闻此言,震惊得无以复加,双眼瞪得浑圆,满脸不可置信之色,颤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平南王可是逆党啊!他们狼子野心,必定是妄图利用表兄来要挟我们!”
激动之下,燕临猛地一拍桌子,语气急切而凝重:“分明是为了离间燕家和薛家,动摇圣上之心啊,父亲!”
燕牧看着自己情绪激动的儿子,微微皱眉,沉声道:“圣心若在,又岂是旁人所能轻易动摇的?所谓流言蜚语,不过是些歪门邪道罢了。”
接着道:“可是二十年前做错事的,并非燕家,而是薛家。”
脸上露出一抹无奈:“平南王的信我已经烧掉了,但我追问那孩子下落的回信,却落在了他们的手中。如今,京城中的流言蜚语,也并非空穴来风。”
燕临满心忧虑,眉头紧蹙:“父亲为何会留下如此把柄?”
燕牧沉凝片刻,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复杂:“那是你表兄,我岂能不追问?”
“忆往昔,你姑母临终之际,紧紧攥着我的手,病入膏肓已难以言语,唯有用那双眼凝视着我,潸然泪下,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双眼仍未闭合。”
“偌大的大乾朝,竟要一个七岁的稚童挺身而出,直面那最为残忍的刀剑。”
“这,公平否?”
燕临闻此,惊愕不已。
燕牧再饮一杯酒,凝视着燕临:“有些事,也该让你知晓了。”
燕临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杂陈的罐子,诸般滋味涌上心头,原来这其中竟有如此隐情!
他蓦地发觉,自己往昔着实太过天真懵懂,对这世间的繁杂和残酷一无所知。
燕牧凝视着儿子,眼眸中掠过一丝宽慰,“孩子,你尚年轻,诸多事宜未曾经历。这世间之事并非非此即彼那般简单,有时人置身于某种环境,就必须直面现实,做出一些艰难的抉择。”
燕临听后,若有所思地颔首,“父亲,我晓得了。我从前确实太过幼稚,只看到了表面现象,却忽视了背后的真相。日后我定会更加成熟稳重,不再让您为我忧心。”
燕牧轻拍燕临的头,沉凝地说道:“孩子,为父深信你定能成为非凡之人。切记,无论面临何种艰难险阻,都需果敢应对,决不可轻言放弃。”
燕临郑重颔首,表示明白。
自此,他立誓要奋勉成长,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燕牧宽慰地笑了笑,眼中流露出温和的光芒:“嗯,你能如此明理,我便安心了。只是当下我们必须设法应对薛家的压制,绝不能让燕家就此衰败。”他的话语中满是忧虑与无奈。
燕临深吸一口气,目光坚毅地凝视着父亲,语气坚定:“父亲,我会与您一同共克时艰。我们必定能够寻得解决问题之法。”他紧紧攥着拳头,似乎要将全部力量都汇聚起来。
从那一刻起,燕临决意要奋力成长,不单是为了自身,更是为了守护家族的荣光。
他深知,唯有强大自身,方可抵御外界的压力,护佑燕家免受侵害。
燕牧望着儿子坚毅的神情,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他明白,尽管当前的困境艰难,但只要他们父子同心,便没有无法逾越的难关。
瓢泼大雨中,谢危手持那块神秘的令牌,步履坚定地去会见了一个名为公义程之人。
他手中握着一把雨伞,有些雨水溅落在身上,湿透了衣衫,但他毫不在意。
穿过一条条长廊,雨声滴滴答答地响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终于,谢危推开一扇门,走进一间破旧的庙宇,然后轻轻地放下了雨伞。
“你来了,我当如何称呼你?谢大人?亦或度均山人?”一着白衣的中年男子面色沉静,缓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