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宁连忙站起来回答道:“臣女生性顽皮,学业也不够精湛,坐在前排恐怕会让先生心生厌烦。万一不小心惹恼了先生,被他赶出去可就糟糕了。”
沈芷衣看着江雪宁,眼神坚定地说:“有本公主在,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谁敢叫你滚呀?”她边说边拉起江雪宁的手,大步走向第一排薛淑的座位,意味很明显。
刚刚还在一旁看热闹的薛淑此刻也愣住了,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沈芷衣走到薛淑面前,微笑着开口道:“阿淑啊,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薛淑心中满是嫉妒,但表面上却保持着优雅大方的姿态,笑着回应道:“既然是公主所求,那便让江二姑娘坐我的位置吧,这样一来,殿下也能和江二姑娘更好地相处。”
沈芷衣听到薛淑如此通情达理的回答,不禁感到十分满意。
南芷坐在第二排,目睹了这一切,忍不住暗暗偷笑。
她心想,这薛淑吃瘪的样子真是令人愉快啊!
那手帕指不定都要被她捏烂了
看来来到这学堂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呢。
似乎每天都能看到有趣的事情发生。
而这位公主沈芷衣,更是个有趣的人物。
就在这时,宝樱突然站起来,对薛淑说道:“薛姐姐,不如你来坐我的位置吧。离公主近些,你们也方便说说话。”说完,她迅速收拾好自己的物品,毫不犹豫地走向最后一排。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南芷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纳闷:“她为何这般护着这薛淑?难道仅仅因为是朋友吗?还是有其他原因呢?”
沈芷衣见此情景,笑着对宝樱说:“你怕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躲在后面偷吃点心吧?要是被侯爷知道了,肯定会惩罚你的!”
宝樱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南芷听到这里,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啊!这个小姑娘也挺有趣的嘛!是个小小贪吃鬼,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就在这时,宝樱刚刚坐下,却听到沈芷衣开口说道:“尤玥,要不你给宝樱妹妹让个位置吧。”
尤玥闻言大吃一惊,满脸疑惑地问:“我?”她实在没想到,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自己身上来了。
沈芷衣坚定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心里想着:哼,谁叫你昨天故意刁难宁宁她们呢!
尤玥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只能无奈地起身,和宝樱交换了座位。
看到这一幕,沈芷衣终于满意地转过头去,将江雪宁轻轻地按在了座位上,并温柔地说道:“好了,以后就这样坐着吧。”
说完,她自己也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转头看向身边的江雪宁,微笑着点了点头。
薛淑见此,只得返回自己的座位,神色凝重。
抬眼望向端坐于自己前方的江雪宁,此女……。
南芷悄然将此景尽收眼底。
此时谢危缓缓走了进来。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谢危落座后扫了一眼道:“今日乃首课,想必殿下与诸位伴读,对先生们尚不熟悉,亦未曾提前温习书本,故而,谢某与先生们商议,今日暂且不上课,主要让诸位了解一下这后半年所需学习的内容。”
言罢,途中有宫人分发着书本。
众人见此书,皆未言语。
南芷看见此书,只觉得这谢危着实有趣。
这时薛淑站起身来:“先生,学生有一事不明。”
谢危微微挑眉,看着薛淑道:“但说无妨。”
薛淑言道:“家父曾言,天下自古以来阴阳有序,男子立于外,女子主于内,界限分明,不应有变,此等政论实乃男子所学,还望先生恕学生冒昧,先生学富五车,却编出这般课本,来教导我等女子,是否有悖常理?”
谢危闻此看着薛淑:“谢某亦有一事不明,太后出身薛家,当年平南王之乱时,太后坐镇宫中,临危不惧,指挥若定,方有今日之太平,敢问薛姑娘,太后所依仗的是女戒?女德?还是这书中之物?”
薛淑闻听此言,面露难色,轻声说道:“然而家父也曾言……”
谢危的声音愈发低沉:“薛大姑娘,谢某深知,翰林院众夫子与薛家关系匪浅。但你需牢记,此地并非定国公府,薛姑娘若不愿学,尽可离去。”
薛淑闻之,心中懊悔不已,暗自责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