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嗯?竟有如此之事,起来吧。”
“莫要在哀家宫中生出变故,否则那顾大人,怕是要在圣上面前参奏哀家了。”
南芷艰难起身,强作笑颜道“太后娘娘言重了,臣女身体欠佳,与太后娘娘并无干系。”
此时,有人通传内务府来人了。
只见一太监步入殿内。
太后娘娘问道“刘公公此来所为何事?”
刘公公道“太后娘娘前几日提及,打碎了一柄玉如意,圣上今日得知,颇为挂念您,特命奴才将去年青海进贡的玉如意寻来,即刻送来。”
言罢,打开盒子,呈于太后娘娘,太后接过后,仔细端详,忽然似是瞧见了什么,双眼圆睁,霍然起身,挥手将玉如意掷于地上。
众人慌忙跪地。
太后娘娘脸色骤变,气息不稳,怒喝道“来人!将此逆贼拿下,押往善行司严加审讯!”
太监连连求饶“太后娘娘息怒!奴才只是奉命送宝,怎就成了逆党?”
沈芷衣和薛淑赶忙上前,宽慰太后。
太后遂遣散众人。
江雪宁不经意间瞥见了上面的字。
南芷亦瞧了一眼,心中暗喜,此刻畏惧了么?若未曾行亏心之事,又怎会惧怕?
面上却佯装面色愈发惨白,仿若受惊,呼吸急促,喘息不止。
继而喘息着径直昏厥倒地。
太后见此虽心有恼怒,但见南芷如此情形,亦恐其命丧于此,届时实难交代。
即刻命人将其搀扶下去,并传唤宫中太医。
太医旋即赶来,驱散众人,屋内仅剩二人,南芷即刻好转许多。
望着太医道“你借机安排,务必谨慎”,全无方才病态。
太医旋即离去。
于门口对江雪宁言道“顾小姐需休憩,其本就不堪过劳,许是受罚,又遭惊吓,稍作歇息即可”
江雪宁闻之无甚大碍,遂返回。
言罢又往太后处禀报,太后闻之,稍松口气。
她乃是蓄意惩罚顾家小姐,只因其父上奏致使定国公府受罚,停职。然目前情形,实不敢闹出人命,皆怪那小姐身体过于羸弱。
若是此时因针对顾家小姐而致其于此丧命,或许圣上更会归咎于定国公府。
加之那顾春芳乃圣上之师,思来想去也只能稍加刁难,岂料她如此孱弱。
见此处无事,遂下令彻查此事,任何人不得出宫,务必寻得那些逆党。
当夜,整座宫殿开始戒严。
四处搜查逆党。
人人自危。
然而,夜幕渐深,宫中的紧张氛围却未有丝毫缓解。
南芷静卧于床榻之上,休憩养神,怡然自得,适才目睹那太后骤然变色,着实令人欣喜。
时辰尚早,且待他们自行折腾。
自己正好休憩一番,此次不仅能惊吓那女子,令其忆起往昔之事。
亦可助谢危铲除平南王安插的眼线,实乃一举多得。
只望那太后,梦中尽是被她们残害之人,即便她未亲自动手,亦曾间接襄助。
当年若非她如此纵容,假公济私,那薛远又怎会有如此胆量。
南芷轻抿嘴唇,微微一笑,故而她们皆应付出代价。
她的噩梦已然开启……
门外喧闹嘈杂,与门内毫无关联。
谢府
谢危面色凝重,快步向前走去,“内务府所送?”
谢危转身低语,“怎会如此?”
吕显应道,“是啊,我亦觉此事蹊跷,我等在内务府虽有人手,却绝不会在此刻行此等之事。”
“如今出了这等事,该当如何?”
此时,有一人走了进来。
“何事如此?”
二人闻声望去,来人正是南澍。
吕显不禁说道:“你为何归来?此时你不应与公义程在一起吗?”
南澍微微一笑:“或许我可为你们解惑。”
谢危挑眉看着他:“你讲,究竟是何情况。”
南澍笑得更为灿烂:“是公义程派人所为。”
“我归来自然是要告知你们消息,以免你们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慌乱。”
吕显着急道:“你既已知晓是他所为,为何不提前告知我们,好让我们有所准备,率领自己的人撤退?”
南澍笑了笑:“自然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