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站在高台上,目光冷冽地俯瞰着下方的谢危,开口问道:“谢卿啊,你来说说看,这漫天飞舞的谣言究竟是从何处而起?”
谢危微微低着头,恭敬地回应道:“回陛下,微臣对此也是一无所知。或许是有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妄图搅乱京城这一池静水吧。”
沈琅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地道:“哼,他们竟有如此大的本事?这一次、两次、三次地散布谣言,每次我们都费尽全力去追查,却连个人影都抓不住!”言罢,他怒气冲冲地从高台之上快步走了下来。
走到谢危面前停下脚步,沈琅继续说道:“难道说,是朝中出了叛徒,事先向那些人透露了消息不成?”
谢危略作思索后,沉声道:“陛下,依微臣之见,也许正是如您所猜测的这般。”
听到这话,沈琅眉头紧皱,一脸忧虑地看向谢危,叹气道:“唉……此次之事,真不知该如何妥善解决才好啊!”
接着,他又愤愤不平地说道:“那大月国近日在我朝边境愈发嚣张跋扈,屡屡挑衅滋事,朕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谢危闻听此言,当即拱手提议道:“陛下,既然如此,何不派遣大军出征,狠狠地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
然而,沈琅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朕何尝不想出兵啊,只是之前已派人去询问过了,如今国库空虚,物资匮乏,经济状况着实不容乐观。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取得一场大胜仗,谈何容易啊!
更何况,燕侯眼下正因伤卧病在床,无法领军出征。”
谢危皱着眉头,眼神深邃而凝重地说道:“眼下之计,唯有先设法稳住他们,方能争取到更多应对的时间和机会。”
然而,话刚出口,他的脸上却流露出一丝犹豫之色,接着轻声说道:“只是,臣心中尚有忧虑,不知那平南王那边究竟作何打算......”
沈琅听闻此言,缓缓站起身来,负手而立,目光凝视远方,似是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他转过头来,看着谢危,沉声道:“你可知朕最惧怕之事为何?”
谢危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陛下,请明示。”
沈琅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朕最怕的便是他们二人联手!若真如此,局势必将变得极为棘手。”
谢危略一迟疑,回应道:“依臣之见,应当不至于此吧。”
沈琅冷哼一声,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边走边道:“你未曾与平南王打过交道,自然不了解此人。他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有利可图,便会无所不用其极,做出这等事也并非全无可能。”
谢危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已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没过多久,两人之间的交谈便宣告结束。
只见谢危步履从容地从大殿缓缓走了出去。
而另一边,沈琅则再次召唤顾春芳进入殿内。
待顾春芳来到殿前站定后,沈琅率先开口表示关切:“老师啊,不知顾小姐如今的身体状况可好一些了?”
听闻此言,顾春芳的娇躯微微一颤,随即恭恭敬敬地回应道:“回陛下,托您的洪福,多谢陛下之前赐予的那些世间罕见、珍贵无比的奇珍异宝以及上等的药材,小女的身子已然好了许多。”
沈琅听到这个答复,脸上顿时流露出欣喜之色,满意地点头说道:“如此甚好!这样一来,老师也能够心无旁骛地专心替朕处理各种事务啦。”
顾春芳连忙低头应声道:“为陛下尽心竭力地办事乃是微臣义不容辞的职责所在。”
紧接着,沈琅面带微笑,若有所思地继续问道:“老师啊,对于此次发生的这一连串事情,依你之见,究竟会是谁在背后捣鬼呢?”
然而,正当顾春芳准备答话时,沈琅却突然话锋一转,又接着说道:“朕可是听闻,顾小姐与那位燕世子平素里的关系颇为不错呀。”
面对沈琅突如其来的询问,顾春芳不禁一怔,但很快就回过神来,赶忙解释道:“陛下明鉴,燕世子不过是对小女略加照拂罢了,绝不像外界所传言那般关系亲密。”
沈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这燕世子可真是个多情种子啊!听闻此前就有不少传闻,说他对江家小姐也是百般呵护、关爱有加呢。”
站在一旁的顾春芳赶忙拱手作揖,恭敬地回答道:“启禀陛下,微臣才刚刚回到京城不久,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沈琅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