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垂头丧气的听着李修齐滔滔不绝,没有发现远处的李素吟。
李修齐还在热情地和弟子们诉说着他这条曲径走廊的来历和设计理念,余光却瞥见自己那女儿又在不远处晕倒了。
想起她最近这段日子看到俊俏少年就双眼泛光,想必是年纪到了春心萌动,如今这反应这么大,八成是因为这群天剑宗的弟子相貌出众,所以一时间气血上涌居然晕倒过去。
李修齐暗自摇头,感慨自家女儿竟如此没出息,虽然这天剑宗的弟子们确实相貌非凡,尤其是这宴如尘,年少有为,样貌出众,但是玉宸宫也有不少好儿郎,怎么李素吟平时就爱答不理的,对着那断了条腿的徐风羽都格外殷勤。
思及此,李修齐又觉得把徐风羽留下似乎不是个好决定,万一他把自己女儿拐走怎么办。
众人心思各异的走到正殿口,见前方便是大门,宴如尘等人正欲辞行,却被李修齐拉住了手,听他道:
“诸位小友出身名门,皆是宗门之骄子,今日屈尊驾临,实乃我宫之幸。不妨一同参拜宇宙,共祈福祉,如何?”
宴如尘一脸懵懂,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到了牌匾下面,四周突然出现了其他的粉巾弟子,推搡着把天剑阁众弟子往牌匾下推。
等人都站在一排后粉巾弟子们便四散走开,只留下天剑阁的弟子们和握着宴如尘手的满面红光的李修齐,最先站在门口守门的两名粉巾弟子一个取纸轴一个寂笔墨,转瞬解衣盘礴来,一看就是常做。
不消多时,纸上便绘出一幅《仙缘悟境图》,画上一排风神俊朗的青年们以宇宙二字为背景,携手而立,天边隐现金色异象。李修齐在画中比本身更加俊俏年轻,双眼灼灼有神,倒是宴如尘几人,看起来竟比本人要成熟几分,像是三十来岁。
宴如尘不明所以,李修齐倒是动作很快,手一挥画像就飘到正殿顶上,众人抬头望去,见那房顶上摆着不下三四十张画像,皆是李修齐和各路人士的同框画像。
唯一相同的便是一样的背景,一样英俊的李修齐。
宴如尘等人:“”
另一侧的水牢里,关山羽又被那两个络腮胡弟子好好的“教育”了一顿,他之前被打的时候还能嚎上两声,现在是嗓子也哭哑了眼泪也流干了,除了还会继续晕死过去外,已经给不出任何其他反应了。
两个络腮胡弟子觉得很没有成就感。
问不出话,这人又半死不活昏昏沉沉的,藤条抽在他的身上好像打在棉花似的。
见关山羽两眼一翻又死过去,两位络腮胡只得悻悻然将他拖回牢房继续关着,等明天再继续公事公办。
不过今天却有些不同,他们刚刚把关山羽丢到牢里,这门锁还没有锁好,便听到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一名身着白鹤纹校服的天剑阁弟子匆匆闯入,说要把关山羽带去正殿。
络腮胡一听,有些兴奋道:“如何?可是查出什么了?”
毕竟这俩络腮胡虽然长得其貌不扬,但却实实在在是通过自己的能力跻身宗门的,这几日就在水牢里看着这嫌疑犯了,这水牢阴暗潮湿容易得湿气就不说了,别的弟子们都在宗门外去清理妖兽,就他们在这里守着个嫌犯,难道除妖不比在水牢里待着有意思?
传讯弟子摇头回应:“尚无实质进展,只是外头来了位协助查案的高手,帮咱们查案呢。”
那两个络腮胡一听,觉得不对,赶忙问道:“帮我们查案?不是说这事不许流传出去吗,怎么还找了外人,是什么来头?”
这种事情最好打听打听清楚,毕竟琼华顶负责审理关山羽,但是人抓进来快四天了,半个字都没有撬出来,若新来之人背景深厚,一旦问责,他们这些小角色恐难逃干系。
因此,探清来者底细,预备说辞,成了当务之急。
那传报弟子与这两位络腮胡平日里认识,见他们询问,心中无碍,觉得大家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好隐瞒的,也闲聊起来。
他把头四处看了看,确认这里除了牢里那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关山羽再没有其他人,方才轻声细语道:“长话短说,今晨我们请来了紫霄灵境的大弟子,据说专擅克魔与邪术破解之道。他已在灵堂与藏书阁间徘徊多时,闭门与长老们密谈,刚刚才吩咐我将这疑犯给带过去。”
络腮胡师兄弟听后,面露疑惑,连珠炮般发问:“咱们宗门紫薇社不是也研习通灵克魔之术吗?何必舍近求远?这位大弟子何方神圣,与我们宗门交情如何?”
传报弟子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