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在匆忙中犯了一个错误,他认为具有利用价值的两个女人其实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张夫人张出尘是兴京的商人,此去律国上京只是查看分店的经营情况。
陈恪知道这件事是在通过第三道关卡时,他下令放开这些人质的手脚,然后询问一番就知道了。
可他那时后悔也没用了,只能带着张出尘和她的侍女婵儿钻进定军山,严重影响了他们的行军速度。
他决定回去之后就将这对主仆送进女营,可这时婵儿却来找他,还称他是“狗头军师”。
婵儿的年龄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实际年龄已经二十六岁的陈恪不会跟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起身往一边走去,站在树下听婵儿低声说道:“夫人和我都是小娘子”
婵儿说话挺有意思,还很机敏,听陈恪低咳两声立即问道:“你有不同意见?”
陈恪只能回道:“你是小娘子。”
婵儿随即说道:“夫人也是小娘子。”
“好吧。”
陈恪认了,于是听婵儿继续说道:“两个小娘子被一群大男人围着非常不方便。”
婵儿想获得一定的自由,而陈恪立刻反应过来、无奈地回道:“我与头商量一下,让你俩单独行动。”
见他这个态度婵儿惊讶地问道:“你就这么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的”陈恪苦笑一声回道:“原以为张夫人是律国的贵妇,一起绑来应该有点用处,现在却成了烫手的山芋,你俩要是逃走我绝不阻拦,也不会派人去追捕。”
他想放了张出尘和婵儿,可婵儿竟愤怒地叫道:“你想借山里的毒蛇猛兽害死我俩?”
这项指责挺严重,陈恪只能耐心解释:“我在山里只见过一群狼、几条毒蛇而已,没那么危险。还有两千搜山的律军也没那么可怕,你的这项指责不成立。”
这席话让婵儿更怒,高声嚷道:“你就是想害死我俩。”
嚷一声婵儿转身怒气冲冲地走了,而陈恪却回到人群里继续咬着干粮。
见他不说话,律邵宗就不能不低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陈恪淡淡地回道:“婵儿想单独行动,我同意,但需要与王头商量一下,她俩可以趁机逃走。”
听他回话,律邵宗疑惑地问道:“这是好事,婵儿为何说你想害死她俩?”
陈恪还是淡然回道:“我说我在山里只见过一群狼、几条毒蛇而已,没什么危险。还有两千搜山的律军也没那么可怕,可婵儿不信。”
这番话让律邵宗脸上变色,厉声说道:“绝对不能让她俩离开,你要保护好她俩,否则”
他又不知道否则什么了,而陈恪却冷冷地看他一眼、冷冷的问道:“你是怕那群狼和毒蛇?还是怕两千律军?”
这两句疑问让律邵宗轻咳一声,随即说道:“你答应过我,保护好她俩。”
“好吧”陈恪无奈地答应一声。
但他有条件,“你是不是让那两千律军退出山去,否则发生接触战,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全力保护你,没精力去保护别人。”
这句话让律邵宗咬牙,看着陈恪的双眼好似喷出了火花,可他知道自己再次被陈恪拿捏住了,搜山的律军必须撤出去。
无奈之下律邵宗写下一封撤退命令,盖上白马王的王印,由王寅安排两名机灵的战兵下山直奔秦关城。
陈恪告诉他俩,送完信后可以大摇大摆地回来。
但为保障送信战兵的安全,陈恪也给马师利写了一封信,诚意满满地写道:“如不撤兵我们会撕票,如伤害两名送信的军兵我们还是会撕票,如再次伤害大兴百姓我们仍然会撕票。”
写完这番话他想起一件事,“马师利知不知道撕票的意思?”
升起这个疑问他就要写下注解,“注:撕票、既杀人也,白马王既是票一,肥城主则是票二”
写完信在给律邵宗看看,虚心请教,“殿下、这么写行吗?请指正。”
而律邵宗咬着牙看完这封信,然后一字一咬牙地回道:“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很行、非常行。”
听他肯定,陈恪将书信递给送信的战兵,回过头低声说道:“王爷、我俩闲着也是闲着,现在谈谈战争赔款事项,首先、秦关城被杀的百姓、将士、官员的赔偿款应该是每人一万两白银起价”
听他侃侃而谈,律邵宗转脸看向王寅,见他大口吃着干粮充耳不闻,不由愤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