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府的大胜,好像战争离我们很远很远,他们很快就忘了那些被屠杀的百姓。”
“但我知道,就在歌舞升平的景象下,大兴百姓还会被再次屠杀,那时死的人可能会更多,已经不是几万人的问题了,而是几十万、几百万,五胡乱华的两脚羊谁又牢记了?”
说到这陈恪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行一礼转身往外走去,朗声说道:“记不住历史的民族只会让历史重演,我只有尽力去做。”
“夫人的好意心领,但我不会停下来,直到他们将我扼杀掉,那时的我为这个民族、为大兴王朝尽心尽力了,俯仰无愧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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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陈恪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他演不下去了。
而张出尘却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直到丰自武走进来说道:“出尘、陈恪将来可能成为一代大儒,也可能出将入相,但也可能如他所言被扼杀掉,你要想好,是不是还给他这个机会?更要想好,你可能受他牵连。”
这句话惊醒了她,抬头看向丰自武、低声问道:“丰叔、他说的对吗?”
丰自武轻叹一声回道:“他说的没错。”
张出尘再问:“他能做到吗?”
丰自武沉吟一下缓缓回道:“一介书生,在那种情况下能知道反抗已很难得了,而因为一个婴儿的惨死从反抗转为报仇,说明此人侠肝义胆。”
“老夫听婵儿说过,陈恪深通谋略,但他竟敢带着六百将士混入定军城,这就不是谋略的问题了,此人胆子极大,下定决心就不会回头。”
“刚才他为何走了?老夫认为他在对夫人叙述时已彻底下定了决心,他要做下去。”
“他不在乎是否成功,只在意自己做没做,而能否成功只有天知道了。”
丰自武话音落地,婵儿立刻说道:“他的天运很好,在定军城时若不是突起大风,就不会烧毁律军的全部粮草辎重。”
“而在定军山峡谷,当时阴云密布,如下起暴雨他的火攻计划就会前功尽弃,可在律军进入峡谷后却突然阴云散去,老天都在帮他。”
婵儿被感动了,她支持陈恪。
而丰自武却沉声回道:“这种天意的事可一不可再,不能保证以后也会有此天运。”
他说到重点上,婵儿不再说话,而张出尘却缓缓说道:“再看看吧。”
她从感性上支持陈恪,但在理性上却有顾虑,家大业大的她不能像陈恪那样抛家舍业说干就干。
这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她一时无法下定决心。
可丰自武却知道她已决定了,留下陈恪继续任教,就是让他把自己的思想传播出去。
但她可以装着不知道,由高适顶这个锅,丰自武肯定这个办法。
可张出尘随后的安排却让他感觉不妙,她明天还要去听课。
丰自武想阻止,而张出尘却淡淡地说道:“我只是一个商人,听陈恪讲得有趣而已,这里的学问却是不明白的。”
她想出这么一个借口纯是掩耳盗铃,她被列为京城才女第二位,虽没做过诗词歌赋,但说听不懂陈恪讲学的内涵不会有人相信。
但张出尘还是决定了,她:()晴阳照行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