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是个干事的人,一早就入宫求见李祯去了。
第一天上班的陈恪未见到包拯就来到卷宗房熟悉业务,身为知府幕僚的他有权查看兴国府衙历年的案卷。
他先翻阅了五年来兴国府衙审理的案件,由此知道一位讼师的名字——何潘仁。
这是一个刑案、民案通吃的讼师,不仅精通“大兴律”,还擅长无理争三分。
看到他的讼词陈恪提高警惕,何潘仁是掌控案审现场节奏的高手,他俩以后可能会有交锋。
于是记下何潘仁的几件特色案例,合上案卷抬眼看向管理卷宗的小吏,低声问道:“何潘仁有何背景?”
他从卷宗里看到,两任知府对何潘仁很宽容,本来可以将他赶出大堂的,可他俩都没这么做。
这里就有学问了,兴国府知府是四品高官,何潘仁竟敢在大堂上明目张胆地说出一些不当的话。
“你以为自己有理,却不知我说的话才是理。”他能在知府升堂审案时公然这么说,可见气焰有多嚣张。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原因,何潘仁的背景很硬。
他想知道何潘仁的背景,可小吏却告诉他,“何潘仁的堂兄是广平王府的大管家何潘寿。”
听到这个消息陈恪愕然,他没有瞧不起管家这个职业的意思,但王府大管家的堂弟竟让四品高官如此忌惮吗?
陈恪好奇,但小吏却不再往下说,不知是不敢说还是不知这里的事。
面对低眉顺眼的小吏,陈恪知道不能往下问了,温和地说声“多谢”,起身走出门去。
临近中午包拯还未回来,陈恪就不等他了,走出府衙奔向鹤翔书院,不时听见两侧的酒楼、歌楼传来一道道歌声。
她们在练习柳乘风的“二郎神”,以备晚上表演所用。
李漱玉算的很准,“二郎神”果然一夜成名。
而他对此却不在意,多彩多姿的社会就应有多彩多姿的人,他与柳乘风走的是两条路,由此还想起了分类学。
这一学科不属于历史系,他不知怎么划分,但在这堂课后还是可以回答提问的。
当他上完这节课后,回答了几个与课程有关的问题,就有学生起身问道:“先生可知‘二郎神’?对它评价如何?”
“确是一首好词”他郑重回道:“难得的是这首词一改七夕节的感伤基调,词中蕴含了浪漫和美好的愿望。”
“最后这一句,‘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更是佳句。”
他对这首词的评价很中肯,体现了难得的坦荡胸怀。
所谓文人相轻,除非高层次对低层次、长辈对晚辈、挚友对挚友,同辈文人之间很少出现夸奖之言。
而他与柳乘风不是挚友,竟能发出如此夸赞之言,让提问的学生微微一怔后,随即问道:“先生可知柳乘风要挑战您的诗词水平?”
漱玉馆昨晚之言连夜传了出来,今天上午已在京城内传播,学生固有所问。
听到这个问题他只是淡然一笑,随即转移了话题,“我以前曾说过诗词小道尔,今天再给各位仔细划分一下学问的种类。”
“学问分为管理学,小则治理郡县、中则治理路府、大则协助皇上治理国家。”
“再则是研究学,分为理论研究和实践研究两类,理论研究提出一种可能性,实践研究就将这种可能性予以实现。”
“还有经济学,这是一门上到国家、下到各个商家以及家庭如何理财的学问,关乎到我们每个人的吃穿住行。”
“最后一项是军事学,这门学问分为军事理论学、战略学、战术学、军队管理学、后勤保障学等多门学问。”
说到这他看看坐在下面的师生,见不少人张着嘴一副惊讶的表情,知道他们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学问,于是微微一笑朗声说道:“我将这四大类学科作为上层建筑学,是国家兴盛不可或缺的学问。”
“下面还有许多学问,如天文学、地理学、建筑学、以及文学和文艺学等多种学问。”
“现就简单概括一下文学和文艺学,文学分为史学、小说、策论、散文和诗词歌赋等各类作品,而文艺学是将这些作品通过乐器、歌舞、表演等其他形式表达出来的艺术。”
“这些学问我将之称为社会建筑学,是体现社会繁华不可或缺的学问。”
他没学过分类学,想当然的将学识分为上层建筑学和社会建筑学两大类。
但这种分类已将下面的师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