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放下水杯,廖筠话锋一转,“frola呢,那副眼镜有什么消息?”
“呃,暂时还没有。”
“一点也没有?从他在wring接触过哪些人着手,查不到?”
“wring的临时工上一休一,但慕先生每天都会来。虽然有时被人议论,但他本人很老实,不曾与人主动起过冲突。酒保所提到的梁姐,金主,都不存在,除了您……他似乎没再接触过别人。frola可能是他来之前就有的。”
廖筠从鼻腔叹了口气,比起慕邵凡没用的身份,她最关心的就是frola的来历,没想到一无所获。摆摆手:“去看看检查进度,我要尽快见他。对了,把我的备用手机拿来。”
半小时过后。
慕邵凡头发顺毛耷拉着,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廖筠的房间。
屋里播放着轻音乐,廖筠身穿休闲风的衬衫套装,头发温柔地挽在脑后,正在对着镜子佩戴珍珠耳环,脖子上一条细银项链,随着她的动作被反射的波光粼粼,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如玉般精致的剔透感。
戴好耳环,她转头发现慕邵凡站在门口,眼睛一亮,已经扬起了明媚的笑容:“你回来啦。”
慕邵凡愣住,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都快贴到门板上了。
廖筠笑意一僵,维持着嘴角的弧度朝他走去:“饿了吧,我等你吃饭呢,快来。”
他们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但对彼此却完全不了解。
慕邵凡显然不习惯她如此热情的迎接,脸上也摆不出太多适宜的表情,尤其是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莫大的屈辱感充斥着他的心,更是让他们昨晚骤然升温的关系变得尴尬。
偏了偏头,他颇为抗拒地控诉:“吃饭这件事对你来说更重要吗?你刚把我关了两个多小时……”
廖筠很无辜:“怎么啦,这么大脾气,是不是他们太粗鲁了?”
慕邵凡抿唇不语。
廖筠见他这么强硬,彻底没了笑脸。
环抱起胳膊,声音透出一股寒意:“我都跟阿杨说了,不要吓着你,对你温柔点,他不敢不听我的,那就只能是你接受能力太差了。你只是个酒吧临时工,又没有健康证,有我也不放心。体检而已,只要你诚实,又没什么损失,你在闹什么别扭。”
慕邵凡皱眉:“我没有闹别扭,只是觉得不用这样。”
“不用这样,那要哪样?”廖筠语调抬高,“你以为街上随便捡来的货色,都配爬到我的床上?不管他说了什么,我都无脑相信?”
“也不是……”
“搞搞清楚,慕邵凡,”她眉头皱得比他还紧,“我完全可以先给你体检,而不是冒着风险解决你的麻烦,事后也没把你扔出去吧,还让你好好睡了一觉。记得你说今天要去上课准备考研,怕耽误你时间才特意让他们早点安排。你在意你被关的那一会儿,我可是怕你饿肚子出门,忙着在给你准备早饭呢,你只顾着自己的感受,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别人?还怪我?”
慕邵凡直接被她给说懵了。
先是难以置信,接着一琢磨,又觉得有点对,还没来得及细想,光听她理直气壮的质问,气势就已经先弱了下来。
廖筠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放下胳膊等了一会儿,转身要走的时候果然被他拉住了手指。
“我,”他低着头,犹犹豫豫的样子好像很矛盾,“我不是怪你,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先跟我打声招呼的。今天早上的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那么多人……我有点懵了,对不起,误会你的好意,我不知道你做了这么多。”
“只是今天早上?昨天晚上的一切就不突然么?我好心把你救回来,结果你拿我当解药,还不识好人心。早知道我不多管闲事,也就不用被你误会了。”
慕邵凡耳根的绯红瞬间蔓延至脸颊,憋了半天,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廖筠叹了口气,故意摆出一副体贴的样子:“敏敏,你是不是忘了昨晚叫我主人,还求我养你的时候了?其实你想对主人撒娇和发脾气都是允许的,但是你不能这么误会我,我会伤心的,知道吗?”
说完扭头就走,留下他一个人错愕在原地。
其实夜色缱绻时,他就别别扭扭地问过她,是不是也会这样带别的男人过来。她的回答跟阿杨差不多,绕了个圈子说:“带到这里的一共没几个。”
彼时慕邵凡仰躺在那,满头是汗,被她亲得晕晕乎乎还要固执地追问:“几个是多少?很多还是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