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过后,马车又“吱呀吱呀”地走了起来。朱钰手持腰刀,蹲于马车之中,全神戒备,警惕着突如其来的危险。
他藏身于粪车之内时,那股刺鼻的臭味弥漫周遭,令人作呕。
朱钰强忍生理上的极度不适,心中却始终保持着高度警觉。他深知自己身负重大使命,须臾不敢松懈。
在这狭小且恶臭熏天的空间里,时间仿若变得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他意志的严酷考验。
终于,在一阵嘈杂的骂声之中,马车抵达匪寨。
朱钰在粪车中,听到外面的喧闹之声,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紧张地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策略,脑海中不停地预演着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形。
所幸并未出现任何意外,老者到达目的地之后,将车身卸下,便把老马牵走了。
朱钰在马车之中备受煎熬,期间还有几个男人对着车子撒尿,令他怒不可遏。
终于,天黑之后,朱钰轻轻打开一道缝隙,确认四周无人,便小心翼翼地从粪车中爬出。身上沾满了粪便,那臭味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入眼便是一座破旧的土房,想来那便是老者的屋子。他快步走到破旧的门前,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鼾声,他退后两步,跳过低矮破旧的围墙,进入了院中。
慢慢来到屋前,他轻轻推了推破旧的木门,发现没有从里面栓上,不由大喜过望。
快速进入屋中,看到老者已然入睡,他几步过去将老者嘴巴捂住。老者被惊醒,看到朱钰手中明晃晃的刀,吓得浑身颤抖。
“不要出声,我不会伤害你,不过我要将你绑起来,你可听清楚了,听清楚就眨三次眼睛。”朱钰低声在老者耳边说道。
老者惊恐地眨了眨眼睛,朱钰轻轻松开他,手习惯性地摸上了老者脖子。
见到老者没有其他动作,朱钰这才轻轻松开老者。看了看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便是将身上衣服撕碎成布条。
“得罪了,还请老伯多多忍耐。”朱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老者轻轻点了点头,朱钰快速绑好老者,随后快速出了破旧的大门。
他四处寻找清水,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着身体,又将蒿枝全部砸碎抹在身上,试图掩盖那难闻的气味。
这个过程充满艰辛,他既要动作迅速,又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以免引起他人的注意。
处理完臭味后,朱钰转身光溜溜地回到老者屋里。老者见到朱钰如此,不由惊恐地向后挪动着。
朱钰先是一愣,随后有些愤怒地看向老者,老者见朱钰这般模样,更加惶恐不安。
朱钰压下羞愤的心情,走到老者身前,也不管老者乱七八糟的想法,将他床头破烂的衣服穿在身上。
衣服穿好后,朱钰怒瞪老者一眼,又将他捆得更结实了一些,才背上腰刀转身离去。
出了小院以后,朱钰小心翼翼地行走着,开始向灯火通明处摸索前行。
一路上,他如同一只警觉的野猫,每一步都走得谨小慎微。
他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观察着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
匪寨中,时不时有土匪巡逻而过,他们个个穷凶极恶、面目可憎。
朱钰只能利用周围的地形和建筑物巧妙地躲避着这些巡逻的土匪。
他时而躲在墙角的阴影里,屏息敛声,时而藏身于草丛之中,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在靠近光明的过程中,朱钰的心始终悬着。
他知道,这里是土匪的核心区域,危险重重。
当他来到一栋栋高大的建筑远处时,其中一栋建筑格外显眼。
“终于看到聚义厅了。”朱钰不由心中一松。
灯火通明的大厅院中里传来阵阵喧闹声。他悄悄靠近,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只见里面的土匪们正在喝酒吃肉,大声喧哗,他们满脸趾高气扬之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朱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这些土匪胡作非为、飞扬跋扈,给百姓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朱钰静静地躲在角落里,耐心地等待着时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心情也越发紧张。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才能找到合适的机会进去,但他明白,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沉着,不能有丝毫的焦躁。
就在他焦急等待的时候,聚义厅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