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筛选和调查风评，杀了么团队和龙王雇佣兵团进入姜理的视线。
前者主打人狠话不多，里面的杀手都是实力高强的天赋者。
后者则是业务面广阔，什么活都敢接，只要钱给够，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能把事情办妥。
这两家都是很懂规矩的行内人。
杀了么团队打出的广告，15年信誉保障，这个数字一点都不掺假。
从打响名声的初期，成员一直以专业杀手自称，效率高服务好。
只要是评估后能接单的任务，完不成会双倍赔偿。
这样的高危职业，据说他们家的头领都换了好几任，但从没砸过招牌。
品控保证那是杠杠的。
至于为什么会换头领……顶级任务亲自出手，把自己给杀没了。
姜理把这两家作为备选，再向黑市预定一张小型集会的门票。
客服把定位发过来，地点在外城的边缘，很是偏僻荒凉。
只等雨停了，姜理可以去黑市的聚集地留言传话，约见两家团队的负责人。
难得在白天不需要赶去内城，姜理取出经历上个副本后升级的项链【维纳斯之吻】。
这件陪伴她时间相当久的道具，经历了系统的重铸。
在提升品阶后，道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物品：维纳斯之吻】
【类型：项链】
【品质：橙色】
【词条：似梦非梦，以自身为中心展开领域，对领域内的生命体造成心灵干扰。幻境的稳定性和范围，与使用者的精神强度有关。】
【备注：“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原本作为紫色道具的维纳斯之吻，带有三个主词条技能。
看起来现在的技能少了，但在提升品质后，这件道具的效果反而呈现出了“归根溯源”的绝妙状态。
先前的三个词条技能，不管主动还是被动，都跟幻觉有关。
现在所有的效果，都被融合成领域。
也就是说，姜理拿着维纳斯之吻，能发挥怎样的功效，已经超脱了先前技能的限制。
每天一次的冷却时间。
使用范围和人数的上限。
单个目标的精神暗示。
……
这些令人困扰的缺点，随着道具品质的提升，彻底扫进了垃圾堆。
姜理唯一要考虑的问题，只有自己的精神力能撑起多大的领域。
越真实精细的幻境，维持起来消耗的精神力越多。
还有道具的备注，颇有些耐人寻味，甚至隐隐透出了几分真假互通的意味。
难道足够真实的幻觉，能把假的变成真的？
姜理想了想，干脆起身来到后院，把竹篱笆里面最嚣张的大白鹅抓起来。
这只大白鹅几次被姜理拿去实验技能，直到现在，尾巴尖上的毛还是光秃秃的。
看到姜理伸出魔爪，刚刚还昂首挺胸的白鹅“嘎嘎”大叫，扑棱着翅膀拼命躲避。
但随着姜理展开幻境领域，作为目标的白鹅双目迷瞪，歪歪扭扭的主动走过来。
然后站在姜理面前不动了。
这只鹅虽然机灵，但精神强度远不能和人类相比。
姜理控制住白鹅，对精神力的消耗只是九牛一毛，操控程度也是随心所欲。
出于对道具备注的猜测，姜理给大白鹅编织了一个相当美妙的幻境，让它误以为自己站在堆成山的食物上。
沉浸在幻觉里的白鹅埋头苦吃。
令人惊异的是，现实中真正的白鹅，身体的腹部竟然也跟着鼓了起来。
姜理一边操控幻觉，一边皱起眉头，摸了摸白鹅的肚子。
明明肠胃是空的，也没有真实的进食，但躯体的状态就像吃了东西一样。
刹那间。
姜理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生命体在幻觉里受到的伤害，同样会在躯体上表现出来？
只要能熟练运用领域，岂不是可以杀人于无形。
让敌人死在梦里。
好一个假亦成真！
姜理摸索着道具的用法，越试越觉得满意，自己又得到一件神兵宝器。
等姜理离开后院，清醒过来的大白鹅拍了拍翅膀，困惑简直要凝成实质。
明明吃了一顿美食，但为什么依旧觉得肚子空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