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谁?”
令狐冲大吃一惊,两人此时所说之言,可不足为外人听道。当即纵身而起,顺势抓住了身旁的利剑!
“怎么……你这孽徒还要对我出手不成?”
密林处,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随之便是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师父……!”
令狐冲定睛一看,就见一手持玉柄折扇的青衣人自黑暗中显出身影。足尖一点,几个飞纵,便到了近处!
稳稳落在地面,才清楚见其面目!
玉扇青衣,面目生辉,颌下三尺长须,自有君子之仪!玉冠束发,身带澹澹檀香,又见儒生意气。
林平之见他身上妖异尽去,竟无脂粉,也无艳丽着装,便明白他已经压制住由男化女的过程。
当即含笑道:“看来岳先生已经有所成就,身上邪异尽去,真是可喜可贺!”
岳不群面向林平之,心中似有余季道:“多亏了你……否则岳某深陷魔障还不自知。这其中的凶险,真不能为外人所道。若非你提醒的早,此时岳某定然已经心性大变半入疯魔!”
林平之点头道:“岳先生已度过难关,日后只要谨守心性,自然不会再步入那般状况!”
岳不群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候,令狐冲几步走上前,在岳不群面前,恭恭敬敬的跪到,连磕三个头。
拜道:“不孝弟子令狐冲……拜见恩师!弟子得林师弟提点,才知自己往日放浪形骸,犯下诸多大错,辜负了师父师娘的期望!”
“弟子不孝,请师父责罚……弟子……只求能重归华山门下,还望你老人家……能在给弟子一个机会!”
令狐冲涕泪横流,悔恨之情溢于言表!方才他听两人谈话,才知道恩师为了华山,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凶险和压力。自己不仅不能为师门分忧,反而为师门带去了许多的灾难,实在是罪莫大焉!
“冲儿……你当真知错?愿意回头?”
岳不群脸色复杂。
令狐冲点头如捣蒜:“弟子知错……弟子知错!只求能重归师门,弟子任凭师父责罚!”
“我如何能信你?”
岳不群喝问道。
“弟子已决心洗心革面,在不和左道之人厮混。日后若弟子在犯,情愿在师父面前以死谢罪!”
岳不群冷笑道:“呵……那魔教圣姑任大小姐对你情深义重,为了你只身闯少林,你放的下她?”
“盈盈……”
令狐冲迟疑。
岳不群脸色冷笑更甚:“你既然舍不得这魔教妖女,说什么洗心革面?若真让你回了华山,岂不叫人说我华山正派与魔教勾结吗?”
“我……我!”
令狐冲已经说不出话,他实在不知如何反驳。重归华山是他的心愿,可那个姑娘对他情深义重,他如何能抛的下!
一方是师门,一方是心爱的姑娘。令狐冲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林平之蔚然一叹,说道:“岳先生何必逼他?他既然两边都放不下,不如随了他的心愿。正所谓嫁夫从夫,任盈盈日后不也相当于半个华山中人吗?若能渡魔教妖女归正,说出去岂非也是一件好事!”
令狐冲感激的看了林平之一眼!又看向岳不群脸上充满了期盼。只是岳不群脸色依旧不喜不怒,让人分辨不出他的想法!
“任我行向来刚愎自用嚣张霸道,如今重掌日月神教更是不可一世,又岂会让他的独生女儿嫁入我华山?”
令狐冲闻言,脸色顿时一暗。
“若他不在了呢?”林平之澹澹道。
“师弟你要杀任教主……”令狐冲大惊失色!凭林师弟的功夫要杀任教主,谁能挡的住?可是,一旦教盈盈失去了父亲,以她的性子如何会和林平之善罢甘休,必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双方本就因向大哥结仇,如果任教主在死伤在林师弟手上,届时……届时……
令狐冲已然不敢想下去!
“何须我杀他?”林平之澹澹道:“你才学了多久吸星大法,便已经一身内伤严重。那姓任的,一辈子不知吸了多少人功力,你当他能比你好?况且,又被东方不败关了十二年,浑身已是五劳七伤,你觉得他还能活多久?”
“可……可是,任教主已经悟出融功之法,解决了吸星大法的隐患!”
林平之道:“就他那霸道性子,能想出什么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