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事宜桩桩不乏前缘。邓九公天命归周,不得侥幸,终是难脱。
兜兜转转也定天数,督粮官土行孙到营中交令,用丸丹治了邓九公伤势,又自一番大言:“当时主将肯用吾,早平西岐多时。”
邓九公心有计较:“吾儿所说正好用他应证一番,若他当真是姜子牙同门,看他们同门互斗,也不伤吾实力。”
羊作一脸欣赏,给了土行孙正印先锋之位,嘱咐他明日施为,心里却不免嫌弃:“似这类人等也想娶吾明珠,真可笑至极。吾儿今也有个出身,纵果如那般,料也不至被强逼下嫁。且看看再说,若我一家必归西岐,也不能这般轻易,反教人小看。”
次日土行孙领命出战,接连斗将,果然无有不胜。邓九公一面大势封赏,一面言语吹捧引导,暗教对方又生刺王杀驾之意。仍是邓九公未放下为国尽忠之愿,要尝试拿下西岐。因有邓婵玉提醒,却不敢失言说把女儿下嫁,只以高官厚禄相诱,唯恐一语成箴,错将明珠付于不良。
却说土行孙战阵惩威,他却稳坐将台,看这场好戏。可惜巧用计谋,不敌前缘早被算定,杨戬从捆仙绳窥见端倪,上夹龙山飞龙洞请了惧留孙下山,用“指地成钢”之术破了土行孙“土行术”,仍是将其拿了。
后事不提,只说惧留孙算得土行孙和邓婵玉有系足之缘,可教邓九公归周。因邓九公未曾失言许诺,也找不得提亲之由,只得再作一番计较。
成汤大营,邓婵玉帐内灯火通明,父女皆在。
“女儿,那土行孙果然被拿,料想已归伏西岐,想是你师所言为真。”
邓婵玉道:“爹爹作何打算,是一拼到底,还是转投西岐?”
邓九公不答反问道:“女儿,你师与你天机,不知有何交付?”
“爹爹何以这般问?女儿前番早已告知。”
邓九公道:“你师没交付一个解法?”
邓婵玉摇头道:“只可解我自身。”
“……”
次日,邓婵玉请战,杨戬来战。
那杨戬八九玄功变化,乃阐教教外别传护法神通,善能迎风变化。只差一步运化乾坤,化生不朽金性,便可彻底大成,成就金仙妙境。邓婵玉功果自是远不及他,本武斗招法还能胜过,叵耐对方前番去请俱留孙,途中得了神兵三尖刀,护身战袍。
邓婵玉不知祥情,用寻常兵刃对战,哪能得胜,一击就被三尖刀斩断了掌中兵刃。发五光石打得火星直冒,也伤不得对方,须臾便被俱留孙交付杨戬的捆仙绳捆了。
拿到银安殿上来见姜子牙。
杨戬交令,前番在邓婵玉手上吃亏的众将俱开怀大笑,不提。
惧留孙亲自下场替邓婵玉解了绑,分说门下土行孙与其前缘,当成鸾凤。
邓婵玉打眼一看,见众将中那五短身材,形容鄙陋的身影,正眉开眼笑的望着自己,心中愈发厌恶。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竟与这类人有缘分。
依她本来性子,不知此情早已发怒。然她知了其中因缘,故定了定神,开口道:“仙长好叫你知,子女姻缘全赖父母之命,师长之言。今日你替你门下提亲也合情理,可小女老父不在,师长也不在,恐没这个说法。况你弟子虽是名门,却不知小女也非寻常门下,我师教我一心修持,未曾说我与何人有缘。”
惧留孙闻言,心想我阐教名门,欲结姻亲,料你师长也不会拒绝。自觉此事已成了一半,笑道:“不知小姐出得那位道兄门下?由吾亲自前往相商,料想可成。”
邓婵玉心头暗笑道:“那也好说,巧的很。家师如今正在你阐教玉虚宫与天尊论道,仙长不妨去问。”
“呃。”
此言一出,教银安殿中众位都吓了一跳,能与掌教论道者,岂是寻常之辈,谁敢去问?姜子牙和惧留孙对视一眼,都变了脸色。
惧留孙如同被掐了喉咙,半晌不开言,示意姜子牙教众将退去,人群走空,只剩下他们三位,惧留孙才过来稽首道:“原来令师与我阐教主有旧,邓道友,敢问家师在哪座名山修行?”
邓婵玉避开还礼道:“道兄还是莫问罢,吾师说你家掌教不许你将那日之
事宣之于口。”
“道……道友竟是……”
想起那日之事,惧留孙已觉遍体生寒,忙稽首道:“得罪,未知道友竟出那位门下,想是贫道错算,道友与我弟子不该有那等缘分。”
转头对不知在作何念的姜子牙道:“子牙公,邓道友出身不凡,非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