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县。
黎府。
大厅中,一位老者端坐于主位之上,面色严厉,甚至在其周身还有丝丝愤怒的气息萦绕,这人便是黎员外。
黎仲康立于大厅之中,低着头,一副萎靡的样子。
王管家跪在黎员外脚下,神色颤栗,不住的打着哆嗦,声音颤抖道:“老爷,您一定要救救老奴,若是被抓紧了大牢,以老奴这身体,恐怕会受不住啊。”
黎员外沉默须臾,蓦然睁开双瞳,狠狠的瞪向王管家,其中所传达出来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则该他的办事不利。
“啪!”
一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音子大厅中传出,原来是黎员外将手中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散发着余热的茶水洒的遍地都是,隐隐间有着丝丝热气散发而出,零星的茶叶略带无辜的躺在底板上,彰显出狼狈之态
王管家身形一哆嗦,瞬间便伏拜了下去,不住的向黎员外求饶,甚至就连黎仲康都将头放的更低,生怕父亲迁怒到自己身上。
“老爷,您听我说,这件事情,本来我已经办的天衣无缝了,就连那被中毒之人都没有察觉到下毒的人就是我们,但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肖初那小东西给发现了。”王管家音调中带有些许疑惑的神色,朝着黎员外解释道。^
不过,黎员外好像并不相信王管家的解释。
“天衣无缝?若真的是没有破绽的话,怎么会被人给发现了?更何况还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黎员外面色颇为愤怒,要知道,今天的事情可算将黎府的面子给丢了个精光。
甚至,他现在还不知道明天他们黎府将要面临的事情该怎么解药,先前陈元年已经说过了,两家就此和解,不准彼此相互寻仇,现在是黎府违背了约定,并且还让人给抓住了把柄,这样便会让自己这边陷入到极为被动的境地。
甚至,黎员外还在从侧面打听过肖初这个小家伙的背景,但是他所得到的信息只不过是他在文学方面有些天赋,并未得到什么特殊的信息,甚至他还有些想不通,陈元年为什么宁肯得罪他们黎府而去帮助这个小东西。
“肖初啊,肖初,你倒是把我黎家给得罪到底了呀,那我们就看看到底谁更狠一些。”黎员外眼神中爆发出一丝狠意,空中喃喃自语道。
而黎仲康则是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轻易说一句话,他知道父亲在生气时候有多么可怕,所以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低着头,默默承受着他的怒火就好。
黎员外长叹一口气,从今天下去下人传回来的消息得知,今天悦来居中的生意异常火爆,他们他们一家几乎承担了整个定远县上的生意,定远县上的其他酒楼甚至出现陪万人空巷的场面,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若是任由肖初这么发展下去,等到他羽翼丰满了,就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了,以他与黎家的仇恨来说,以后很可能会对黎家构成威胁。
想到此话,黎员外哼了一声,旋即双目缓缓闭上,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王管家见到黎员外的表情,以为黎员外不会再管他了,赶紧朝着黎员外连连叩拜,口中不住道:“老爷,您可一定要就老奴啊,毕竟我是为您办事的,并且也在黎府效力了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还请看在老奴几十年为黎府尽心尽力的份上,救救老奴。”
王管家眼神中满是哀求的神色,口中不断向着黎员外求饶。
听得此言,黎员外倒是睁开了双眼,旋即站起身来,轻拍了王管家几下肩膀,道:“王管家,你为我黎府做的贡献,我自然不会忘却了,不过,你要记住一件事情,你并不是在为我做事,你是因为看不惯肖初讹诈我黎家的银子,私自行事的,知道吗?”
黎员外眼神盯着王管家,朝着他具有意向的引导道。
王管家在黎府做了多年的管家,没有写头脑肯定是不行的,听得黎员外的话语,自然便明白其言中之意,赶紧道:“我知道了,老爷,那肖初实在欺人太甚,不断屡屡挑衅仲康少爷,还讹诈了老爷五百两银子,老奴实在看不下去,才想去酒楼中捣乱。”
随着王管家的话音落下,黎员外点点头,随后道:“王管家,你放心,我黎府一定不会忘了你为两位黎家所做才贡献,我也会尽最大可能保你不受牢狱之灾。”
随着黎员外的承诺落下,王管家的脸上倒是漏出了一抹喜色,想来有了黎员外的承诺,自己的情况倒是能够好点,最起码,明天去县衙中自首的时候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要不然,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