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龙想过杨烁会有一万种理由解释,就是没想到这孙子竟然会录音,这结果一出来,不用他再费劲拉偏架了,直接上硬菜!
“不要啊苗书记!”
苗龙这句话可把她们都吓坏了,苗龙作为工会主席,分管人事科,开除只有下属单位编制的工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怎么了?怎么了?”
在门口听了半天贼话的刘宏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推门走了进来。
这会矿妇联门口早就挤满了人,几乎所有的矿级干部都在门口看热闹。
“刘矿长来了!”
大伙一看矿上的一把手来了,连忙给他让路。
“老苗出什么事了?”
刘宏明一脸茫然询问道。
“都是股票闹的,当时咱们纺织厂的股票便宜,她们逼着杨烁收她们的原始股,当时杨烁的钱不够,她们就逼着钱小雨把家里盖养狐场的五万块钱,借给杨烁收股票,现在股票赚了钱,她们不敢找杨烁的麻烦,就来找钱小雨要钱,你说这是人办的事吗!”
苗龙直接把她们的心态给点了出来,杨烁虽然是矿驻地杨家庄的坐地虎,但是只要这些女工多约一些人去找,搞不好杨烁就能让了步。
这钱小雨虽然是个软柿子,但也不是随意让人拿捏的主,至少苗龙不敢捏……
“人家强迫你们卖的?”
刘宏明听完之后,发出了灵魂之问。
“没有!”
所有女工都不敢再胡说八道了,这本来就是她们逼迫钱小雨借钱给杨烁收的,这上哪说理去!
“炒股票不就是这样,那时候股票低,你们都不敢拿手里,人家敢买人家就敢赚,谁让你们把手里的股票卖掉的,这还能怨别人?这官司就是打到天边也是人家有理!有这个功夫,花钱点再把股票买回来不就得了!”
刘宏明曾经研究过股票,知道这玩意赚钱的逻辑,不过等他主政协谷矿的时候,矿纺织厂和矿机械厂都已经完成了股份制改革,大头都被领导拿走了。
“刘矿长,现在不是一个价了……”
挨打的女工还是有些不甘心。
“老苗,你管咱们矿人事科,这事交给你了,再在这里无理取闹,骚扰正常职工办公,就按你说的办!”
刘宏明也懒得跟她矫情,直接甩手走人。自从他来到协谷矿之后,明里暗里也收了不少矿纺织厂和矿机械厂的股票,如果让这帮人闹起来,杨烁万一顶不住压力退了股票,其他人怎么办?他是不是也要跟着一起退?那还不得罪一大批人!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你们的工龄都不短了,怎么还学会欺负年轻同志了呢?炒股这东西我都没敢掺合,你们觉得你们是股神啊?每个人记个大过,回去写一份检讨交上来!”
苗龙迅速做出了最终的裁定,这事虽然揭过去了,但矿上有矿上的规矩,该安抚的时候安抚,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功过不能相抵!
“唉……”
别人说了还能有缓,但这一把手发话了,谁敢跟他犟?再说了她们来找钱小雨的麻烦,原本就亏着心呢,现在矿领导知道真相了,再耍无赖就是纯粹给自己找麻烦了!
很多人都开始后悔了,要是当初她们跟钱小雨似的,不掺和这股票买卖的事,过年还不是白拿分红!
当这些闹事的女工,垂头丧气的回到矿纺织厂,刚进门,她们就被一伙年龄大的女工堵上了。
“你们几个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当时可是我们作保让钱小雨借的钱,现在你们去闹人家钱小雨,还有天理吗?你们让我们怎么办?”
听说矿纺织厂有人去矿上闹钱小雨,矿纺织厂那些给钱小霞当托的大妈们受不了了。钱小雨是钱小霞的妹妹,钱小霞是杨洋的媳妇,而杨洋是她们的侄子,这就相当于在自己家地皮上,自己亲戚被人给欺负了,这不就是妥妥的打脸!
这帮大妈既没有钱小雨那种柔柔弱弱,说动手就动手的性格,也没有矿领导那种坐歪了屁股,还得强行主持正义的作风。她们都是用语言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一时间矿纺织厂门口就站不住人了,骂的忒低俗、忒脏了!
她们也是这次股票风波的实际受益人,作为工厂女工,她们哪懂什么炒股,眼看着钱小霞大肆收购股票,眼看着协谷矿股票不值钱了,就偷偷托家里人问过张瑞之后,就以一两毛的价格收了不少股票,她们也怕这事被翻了案!
等这帮大妈们散去,厂办公室主任就铁青着脸,请这些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