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被凝固,一切都陷入了沉寂。
“哼,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北离国师又如何?我慕明策岂会轻易被你震慑!”
慕明策怒目圆睁,周身真气汹涌澎湃,仿佛要将这方天地都融入他那凌厉的剑意之中。
他毫无退缩之意,心中深知,唯有挡住这位国师的攻势,今日的一切努力才不会付诸东流。
想到此处,他的剑意愈发凌厉。
若非暗河之人因故无法登上百晓堂金榜,那百兵榜上的剑仙之名,或是冠绝榜上的显赫地位,定当有这位大家长的一席之地。
,!
然而,命运弄人,他此刻需要面对的,竟是实力深不可测的齐天尘。
一道八卦阵法从天而降,瞬间将周围的一切喧嚣都压制得无声无息。
八卦阵中,光芒流转,每一道光线都似乎蕴含着天地至理,将慕明策牢牢困于其中。
齐天尘立于阵外,神色淡然,眼中却闪烁着不容小觑的坚决,“大家长,今日之事,待到日后,我定会与你暗河一一清算。”
言罢,他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再次向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一道剑光如银龙般伴随着连绵细雨,携带着丝丝凉意,穿梭于空气之中。
“何人?”齐天尘眉头紧锁,身形疾退,只见原先所立之处,已被一道清晰的剑痕所刻。
“暗河苏暮雨,特来拜见国师。”苏暮雨手持油伞,身姿恭敬,低头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
苏昌河立于他身旁,嘴角挂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却也顺着苏暮雨的话说道:“暗河苏昌河,同样前来拜见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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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大家长?”
齐天尘微微眯起双眸,视线聚焦于苏暮雨背后那柄沉睡中的眠龙剑,其上龙眼紧闭,仿佛正养精蓄锐。
苏暮雨侧目望了眼不远处的慕明策,旋即轻轻点头以示回应。
“你们如何才肯退去?”齐天尘又问。
“你们究竟要如何才能撤退?”齐天尘再次询问。
“国师应当清楚我们暗河的规矩——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苏暮雨平淡地说道。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齐天尘闻此,嘴角不禁微微抽动,心中暗自嘀咕,难道那高坐皇宫的君主,竟成了他们口中的“灾”?
简直荒谬!
“直说吧,她此刻身在何处?”他轻捋胡须,眉宇间透露出几分严峻。
事到如今,他已无意多言无用之辞。
“并非我们不愿透露给国师,实则是我们亦不知她此刻身处何地,但必在天启城内无疑。”苏暮雨神色认真地回答。
“你们也不知?!”齐天尘瞳孔猛地一缩,“难道说,此事还牵涉到其他势力?”
“国师大人,您不会天真地以为,暗河真的有能力除掉皇帝吧?”慕明策突然嗤笑出声。
有些秘密,外人或许无从知晓,但暗河这条隐匿于夜色中的暗流,却洞悉一切。
尤其是他这位大家长,所知更为详尽,诸如提魂殿三官,再如……影宗!
暗河三家,苏、谢、慕,高手如云,逍遥天境的高手不说如过江之鲫,却也超双手之数。
而今日,这天启城中仅来了一位前任大家长,以及苏喆、苏暮雨和苏昌河三人,那么其余人呢?
“里们两个快去万卷楼,仄里交给我们。”此时,苏喆也赶至现场。
只是他的话语,却让苏暮雨与苏昌河面露疑惑。
万卷楼,乃影宗内的禁地,守卫之严密,远超囚禁罪犯的影狱。
只是……
“为何?”苏暮雨眉头紧锁,不解地问道。
“世人皆称暗河为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在朝能杀皇亲国戚,在野能灭江湖大派。但这样的势力,萧氏皇族真能视而不见吗?”
作为暗河的前任家主,他深知暗河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般风光无限。
在野能灭江湖大派?
他认!
在朝能杀皇亲国戚?
他不敢认!
这话听听也就罢了,若真敢付诸行动,除非得到上面那位的默许,否则暗河早已不复存在。
“我对暗河的隐秘不感兴趣,让路,我不会为难你们。”齐天尘的声音骤然转冷,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辣恐怕不行。”苏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