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等救护车到,最终医学鉴定估计也是轻伤。
如今半死,还在恢复的情况下,江松眠进去做什么?
时卿不认为这个疯子会做出亲亲呼呼救死扶伤的好事,反应过来后当即跟了上去。
却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注意到少年的动作,时卿深吸口气,重重闭上眼睛。
纪臣,废了。
废完一人,少年又抬脚,眼看着就要落在旁边那人身下,时卿不得已用妖力禁锢他的身形。
“江松眠,冷静点。”时卿绕过地上横七竖八的肉块,用杯身碰了碰少年的脸,“已经够了。”
江松眠好不容易闯到如今的地位,因一时冲动葬送好不容易拥有的权利,不值。
“惩治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他得到报应,不要意气用事。”
江松眠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倏地露出一抹毛骨悚然的笑。
“我就是要让所有心怀不轨的人看看,觊觎你,会付出什么代价。”
“即便惹上一堆难以处理的麻烦?”时卿颦眉。
“那又怎样?”
“事情并没有到你想象中的地步,他没有碰到我,其余人也没有。”
“可你知道楼上是什么?一旦你落入那些人的手中会面临什么?”
江松眠眸色渐深,隐隐裹挟着风暴,“这些人手里没一条命是干净的,以前他们玩的多花我不管,心思打在你身上,不、行!”
少年人最是受不住刺激,完美掩饰的面具撕裂,终于露出强势阴鸷的内里,连皮囊之下跳动的心脏,都喷薄着滚烫而病态的爱意。
除了自己,旁的人连眼神都不能落在时卿身上,更何况是这种赤裸裸恶意腥臭的挑衅?
一次都要疯了,再来一次,江松眠自己都无法想象会陷入怎样的疯狂。
“我要是连为你做主都做不到,这辈子不用活了!”
时卿不悦蹙眉,他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耐心安抚,“我是妖,如果我不愿,直接找个没人的角落消失,谁都找不到我,我之所以留下来……”
“嘘。”唇瓣忽然抵上修长指节。
少年垂眸望进他的眼,好似刚才差点发疯乱咬一通的人不是他。
勾唇,轻声:“你听,救护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