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前,点翠阁收到司空礼黄金。
时衍打开箱子清点,金子还烫手。
没错,是烫手。
严格意义上讲,也不能算多烫,总之还是热乎的。这金子不知先前是什么物件,总之刚被熔成金饼。
时衍拿起一块掰了掰,又瞅了瞅,是纯度极高的黄金。纯度这么高的黄金,照理来说,大可不必大费周章再熔一遍。
熔也就熔了,熔得还这么粗糙。怕不是随便找个村口铁匠铺随意做的吧。
这金饼熔化前是什么物件,不能被他知道吗?
将金饼翻来覆去查看,时衍愈加迷惑。
要时衍说,这样的金子原先绝对带有官印之类的东西。司空礼要么是劫官银的劫匪,要么他本人就是官道上的贵人。
司空礼绝不是司空礼这么简单。
要么胆子大,要么背景大。
总之,这黄金绝对不是正经黄金。
与此同时,齐威帮巫鸦的信也带到。
时衍摊开信纸,第一张就是他拟给巫鸦的担保书,签字画押齐全。
江湖人就是爽快。
时衍满意地点点头,可他翻到下一张,顿时傻眼。
下一页纸开始,巫鸦龙飞凤舞给他写了一封信。大意是既然钱都是齐威帮担保,也有这个实力,就用这个钱一并买下悬赏司空礼的任务。
反正司空礼人头就这一颗,若是悬赏成功,给谁都是给,不如给点翠阁,是吧。
巫鸦写得露骨。
时衍将信笺往桌上一拍,忿忿想道。
江湖人真是两面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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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赏司空礼的任务一经发布,不过两日就传到红豆耳中。
这日早晨她才与白河议过事,本就没吃早饭。如今也顾不上吃中饭,急忙忙就往白河书房跑。
哪知走到中庭,红豆就看见丁梨怒气冲冲跑出来,后头跟着的小鱼和她点头示意过,嘴里喊着“小姐”,跟着丁梨跑了出去。
丁大小姐会来府上,真是新鲜事。
红豆继续往前走,看到远远走来个人。白衣乌发红唇,不是祁兮又是谁?
挥挥手,喊了声“祁兮姐姐”,红豆小跑过去。
见是红豆,祁兮有些意外:“公务这么繁忙?再过半个时辰该吃中饭了。”
“无妨,若是耽搁时间,在白二公子这里用餐就是。”顿了顿,红豆说,“祁兮姐姐还没吃午饭吧?不如就在白二公子府上歇息,晚些时候一起用餐。”
见祁兮摇头拒绝,红豆补充道。
“有你在,白二公子会很高兴的。”
她原以为祁兮听到这话会开心地留下,哪想祁兮先是一怔,旋即扑哧笑出声。
“白二公子?他见到我生气都来不及呢!”
啊?小情侣吵架了?
红豆有些懵,祁兮上前拍拍她的肩,笑盈盈低声道:“悠着点,白二公子今天心情不好。”
红豆茫茫然看她一步步走远,心道,我看你心情挺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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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公子心情确实不好。
尤其在她脱口而出,问他嘴唇怎么了的时候,她看到白河的脸瞬间低沉下来。
红豆乖巧闭嘴。
“什么事?”白河问。
白河手里收拾着,将祁兮拿来的剩余糕饼重新打包。
大概是起早到这个点都没吃上饭,闻到酥饼香气,红豆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好长一声,羞得她瞬间红了脸。
“饿了?”白河有些意外,问。
他将糕饼重新摊开,推到红豆面前:“吃点?”
红豆赶忙推辞:“这倒不必……”
白河手没松开:“你祁兮姐姐刚才拿来的。”
红豆想问白河,和祁兮是不是吵架了,可现在显然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于是她只说了声“多谢”,随手拿块酥饼,咬上一口。胡乱咀嚼咽下,开口。
“城郊黑市悬赏栏,千两黄金悬赏司空礼。”
“谁是东家?”
“点翠阁。”
“他们自己就做这个,为什么要专门挂悬赏栏?”
“有没有可能他们自己做不了?”
“或者有其他目的。”白河说,“你看到这个消息,跑来和我说,原因是什么?”
白河只是很寻常地分析人性和动机,却不想红豆红了脸,话语都变得磕巴:“什、什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