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庆丰正正衣衫。
小贼气息太轻,他差点没发现。
“是未来的驸马爷呐。”皇甫庆丰有些意外,眯了眯眼说,“还以为是个只会讨女人欢心的小白脸,没想到,厉害。”
得到宗师肯定,却不见年轻人开心。
见他不言,皇甫庆丰又问:“你叫……周原?和祁家什么关系?”
祁远不答,只问:“药在哪里?”
年轻人眼里执念深深。
想起他看祁兮的眼神,皇甫庆丰道:“你该不会是,喜欢祁家小姐吧?少年人总有些奇怪的执念……”说着,他又掏出个瓶子来。
白玉莹润,和方才一模一样的瓶子。
忽然残影掠过,祁远抽身去抢,倏地方位互换,劲风席卷带动衣袍声猎猎,两人再次相对。
“我之蜜糖汝之砒霜,祁家解药是这个不假,可祁小姐身中剧毒,吃这个药可是会死的。”皇甫庆丰说,“她病入膏肓,无药……”
“我知道。”祁远打断他,说,“可这能换来她自由。”
皇甫庆丰看他,道:“值得吗?用你的命换?”
“少废话。”
唰地祁远亮出短刀贴在手里,脚尖一踮,瞬间来到皇甫庆丰身侧。
短刀上前被格挡,青年人左手顺势去够皇甫庆丰装着药瓶的袖口。
“破绽百出,不要命。”
就在祁远碰到药瓶的那一瞬,皇城宗师言语森森,就他胸口一掌拍下!
与此同时,青年人抬头,右手短刀高高抛起,整个人刹时抽出半丈远,赫然与皇甫庆丰对上一掌。
这一刹,天地狂风骤起,寒意森森。
抛上天穹的那把短刀唰啦啦转过十数圈,兀地扎入院落洁整的玉石地砖,噌然声响。
变天了。
永宁公主打了个冷颤。
“周原呢?小解这么长时间?怕不是迷路了吧?替本宫寻他过来!”永宁公主喝得微醺,气势汹汹,道,“仗着本宫喜欢,竟敢怠慢本宫!”
身后宫女随从慌忙应是,退下。
轻轻打个酒嗝,永宁公主不满道:“不知礼数!等本宫找到他,非得好好教导才行!”
……
“原来是祁远祁少侠,倒是会错意。”皇甫庆丰极其罕见地笑起来,道,“很好,很好!”
“不好,”祁远摇头道,“既是被皇甫大人发现,晚辈也就明说。我只想要解药。”
“这样吧,少年人。”皇甫庆丰嘴角一勾,道,“今儿我心情好,就陪年轻人比试比试。你赢了,解药给你;输了……”
话音未落,祁远说“好”。
皇甫庆丰问:“你怎不问输了如何?”
祁远摇头道:“不赢就是死,我知道。今日之事祁远一人计划,与我家人全然无干。”
他早就想好了。
此前叫吴量回去,不再给祁兮消息,只盼事成了再寻她;可看到祁兮为寻他径直将自己暴露在皇甫庆丰视野下,也就不免心软给她传信。
如今好容易见着,妹妹却毁了容貌。不放心妹妹独活于世,他也要好好活着才行。
“少年人呐。”
长叹声间,祁远再度向皇甫庆丰奔来。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莺莺燕燕舞乐间,宫女太监窃窃私语。
不多时,外头官眷得了消息,交头接耳再没人有心思看舞乐。
叽叽喳喳吵得心烦,见红衣银甲的卫队兵成队跑过,永宁公主随意唤来一个,问:“出什么事了?”
卫队兵跪下,慌乱道:“禀公主,是刺客。”
“又有刺客?!”永宁公主蹙眉,忽地看向祁兮,道,“那日你在就有人行刺姝贵妃,该不会是你……”
黑色斗笠下,女孩安安静静。
冷哼一声,永宁公主又问卫队兵,道:“父王可无恙?刺客抓起来了吗?”
“陛下没事。”卫队兵把头伏低,抖了两抖,道,“这回刺客着实厉害!刺客他……他和皇甫大人打起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他们没听错吧?
刺客,和皇甫庆丰,打起来了?
那可是大宇最强宗师皇甫庆丰!
“刺客竟然没死?”永宁公主震惊道,“刺客什么人,如此厉害?”
“殿下,殿下!”
就在此时,刚才被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