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辰解释道:“父亲,当初苏季景被抓,都是因为赵扩的供词,如今赵扩跑了,他的供词的真实度就大大打了折扣。
赵扩有可能诬陷苏季景,那就有可能有人会诬陷父亲。
赵扩是赵家人不错,但是正因为是赵家人,父亲更不可能去救他,犯人被换是大罪,父亲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族人带着全族的人去送死。
赵扩涉及到赈灾银一案,如今他们几个被救很有可能就是贪污赈灾银背后真正的凶手干的。
没准找到了赵扩就找到了赈灾银,如今赵扩是活不成了,就算是他被人救走,也逃不远,这个案子实在是太大了,童大人连命都压上了,绝对会掘地三尺的把他们挖出来的。
到时候他们被抓不知道会不会供出幕后黑手,如果他要是指认是父亲救的他们,那父亲的嫌疑不升反而会降。
毕竟一个骗子的话可信度就很低了,父亲可以喊冤,说赵扩他们是诬陷您,目的就是为了转移走赈灾银。
童仲谦心思重,他已经错怪了一次苏季景,势必在您的案子上会更加小心一些,不会轻易给您定罪的。
到时候只要找到了贪污赈灾银的真正幕后黑手 ,又找到了赈灾银,救走赵扩他们的人,自然就水落石出了,我们赵家也就安全了。”
赵坚深深的看着赵良辰:“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诬陷是为父贪污的赈灾银呢?”
赵良辰:“抓贪污赈灾银的人,势必是要把赈灾银一起找到的,童仲谦抓了一次苏季景没有找到赈灾银,不可能再犯一次这样的错误。
如今这个案子不光关系这几十万银子的事情,还关系着朝廷的稳定和几十万灾民的生死,不光是文武百官还是皇上势必不会放过。
贪污赈灾银的人只要不想被童仲谦和严太师他们追着咬,就会把银子吐出来,只要找到了银子,是谁贪污的就不重要了。”
赵坚试探的问:“那你觉得有可能是谁贪污的?”
赵良辰摇头:“儿子不知道,不过能接触到赈灾银的人不多,户部又不是只有苏季景一个官员,不是他自然是别人,至于这背后的人可大可小,是谁背这个锅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需要尽快解决,否则拖的时间越长,牵扯的面积越广。
皇上多年不亲政,早就心有不满,如今羽翼渐丰,他未必不会借着这个机会除掉一些异己,到时候可能波及的面就广了。”
赵坚听完陷入了沉思,其实他刚才愁,不是愁自己要出事,他是愁这个事让谁顶。
他目前在兵部虽然官职不是最高的,上面还有一个尚书,但是也是有实权的,那个人是不会放弃自己的,但是要想找一个有能力救走赵扩他们的也愿意顶罪的人可就难了。
他知道赵扩他们大概是活不成了,赵扩还有家人,他就算是为了家人也不会供出自己,其他几个禁军同样是,他刚才想的是,只要赵扩他们咬死不是他救的人,刑部的几个衙役好办。
可是让赵良辰这么一分析,反而是指证他的人越多,他越安全。
他们一开始的计划是把苏季景从户部换下来,换成自己人,再用赈灾银提高他们这边的声望,现在看来要想做到这一点很难了,再拖下去还不知道会被童仲谦查出来什么。
他需要再同上面通通气,这件事要尽快解决,赈灾银还是暂时吐出来吧。
他沉思片刻,看向赵良辰的目光柔和了一些:“这些日子,你为了灾民的事情也辛苦了,借着这个机会在家中好好休息吧,就不要出府了。”
赵良辰恭敬的回道:“是,父亲也不要忧愁,有事的话,尽管吩咐儿子。”
赵坚点头,挥手让他退下了。
离开书房赵良辰慢慢的往自己的院子走,他住在偏院,离前院的书房很远,走至半路的时候有一道娇软的声音传来:“大哥。”
他回头,看到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柔弱女子,是他的大妹赵顾盼。
这个妹妹同他一样是庶出,她的姨母是主母身边的陪嫁丫鬟,她的出生是被同意的,但他们的处境差不多。
他是因为出生在主母嫁进来之前,是主母的耻辱,所以主母记恨他,当他不存在,他父亲也当他是耻辱,不待见他,因此他在府中的生活过的有点艰难。
而这个大妹是因为她的姨娘因为生她的时候吃了苦头,伤了身子,以后不能生了,再加上她是个女孩,不能做她姨娘的依靠,她姨娘十分的厌恶她,姨娘不喜欢她,那赵坚和赵夫人更不可能上心了,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