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忙小跑了几步迎了上去,她搀扶住曾老,关心的问:“爷爷谁把您气成这个样子啊。”
曾老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咳嗽的原因,脸涨的通红,他一边咳嗽,一边说:“他,他学我,他,他学我。”
苏沁看他真是气狠了,忙拍着他的后背给顺着气,然后轻声安抚道:“好了,好了,您别气了,为了别人气坏了自己不值当的。”
她把曾老扶到自己的帐篷里用木碗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是我在那边的山上采的野菊花煮的水,温的,正好喝, 您润润喉。
曾老等了这么半天早就口干舌燥了,接过碗咕咚咕咚的喝了咳嗽声才稍歇了会儿。
苏沁看他平息了不少才问道:“谁把您气成了这样啊?”
曾老冷哼一声:“还能是谁,梁王的那个脸皮厚的。”
因为苏沁没去看热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梁王怎么了?”
曾老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她刚才没去,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苏沁说了一遍然后说道:“他学我,我那天假装驴惊了,他今天就假装马惊了,挺大个王爷一点新意都没有,还把自己摔晕了,也实在是假了些,他曾经可是带兵打过仗的,他能控制不住一匹惊马?真是为了不去赈灾连脸都不要了。”
苏沁早就知道梁王一定会想办法不去澶州,但是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原本她以为梁王会用装病这一招,毕竟没人敢去质疑他是真病还是假病了。
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想到他还真下的了狠心。”
曾老冷哼一声:“放心吧,他是会武的,都是设计好的,不会伤的很重,不过是看着惨,装装样子罢了。”
苏沁摇头:“他摔这一次马目的不光是为了不去澶州,主要还为了在灾民面前树立好名声,虽然他不能用赈灾银来提高自己的声望了。
但是今天他宁愿自己摔伤也不愿意让马伤到灾民这一举动绝对会在灾民中树立一个爱民如子,舍己为人的好形象。
为了真实性,他肯定会让自己受伤的,虽然不会受重伤,但是最少得断胳膊断腿,只有这样才足够真实,他不去澶州的理由才更充分。
我估计最晚明天他为了不使灾民受伤受了重伤的消息一定会在灾民之间传开,他还真是不遗余力的想办法树立自己的好形象啊。”
曾老冷笑出声:“呵,心术不正,白费心机。”
白费不白费心机苏沁不知道,反正她也没有能力阻止。
曾老:“好了不说他的事了,今天我来,是接你进城的,你的家人已经被放了出来,现在在城西的一家客栈住着,你要不要去见见他们。”
苏沁歪着脑袋沉思片刻说道:“我还是不见他们了,虽然他们已经被放了出来,但是我总有一种预感事情还没完,梁王不会放过我父亲的。
他费尽心思布置这么久,就是为了拉拢官员然后排除异己,我父亲又不是傻的,短时间内想不到害自己一家的是梁王,但是等梁王慢慢能控制的局面越来越大的时候肯定能够猜到背后的害他的人就是梁王,他们是仇人,我父亲自然不会投靠他,梁王怎么可能允许这样不能拉拢的仇人存在,所以或早或晚他都会想办法对付我父亲的。
现在我父亲在明处,也许他早就被监视了,他要是想护住一家人,不管做什么都会不方便,我不跟他们相认就能在暗处做一些准备,这样真到针锋相对的时候,也不至于毫无准备。”
曾老:“良辰说你父亲有可能会被外放,那你是不打算跟他们一起走?”
苏沁摇头:“不走,我不是答应了您要给您做一辈子饭,还承包了您以后所有衣服鞋袜吗?怎么能离开呢,我既认了您做爷爷,就要和您生活在一起的。”
曾老一听心中欢喜,但是还是劝道:“我们相识不过几天,当初答应认你做孙女不过是怕你的家人不能脱罪想护你一二,现在你的家人都没事了,你自然还是跟你的家人在一起生活更合适,至于梁王的事, 你也别怕,你父亲有了防备,总能护住你们,再说了,梁王未必能成事,他要是真的如此厉害有信心掌控朝堂,就不会费尽心思的在百姓中提高自己的声望了,当初他拒绝登基,选择扶持皇上登基,说白了就是清楚自己没有掌控朝堂的实力,那些老臣还是认死理,支持正统的,这些年他做的事情就是选择从小官和百姓入手,争取朝堂和民间的支持,只要想办法不让他达到目的,他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
苏沁还是摇头:“爷爷,您知道的,我自幼跟祖母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