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
女孩儿在他怀中沉睡了过去。
傅瑾州凝睇着小姑娘的脸庞,眸色微深。
良久。
那只带着黑色冷檀香佛珠的大手轻轻去理她耳际凌乱的发丝。脑中不由闪过沈慕白在帝大门前的话。
“你有我爱她吗?”
“我爱她五年,整整五年。”
五年么?
呵。
夜幕里,黑暗中。
男人唇角溢出无声的嗤笑。
可他整整爱了她十年。
不。
或许不止十年。
或许还要更早。
比他想象中的要早。
具体有多少年,傅瑾州没有很清楚的计算过。
当年那个小奶团子,不知不觉间就扎根进了他的心底,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
时光荏苒,时过境迁。
这么多年了,就连银河湾别墅门前的那些银杏树都茁壮的拔地而起,开出一片片金黄色的银杏叶,成为在艳阳高照时能遮荫的茂密丛林。
傅瑾州缓缓回神,将她更紧的轻拢入怀中,仿佛这样,才能感受到她不是他的桃源一梦。
雨愈发的大了。
雨声滴滴答答的落,从屋檐往下滴落。
一如那个,记忆里朝奚小镇,满地银杏树叶,充满着蝉鸣声的夏天。
……
罗沁酒店。
第二天一早。
12层的酒店房间内一片狼藉,地上全都是凌乱的衣物,黑色蕾丝内衣斜斜垮垮的挂在床头。
乔诺揉了揉额头,睁开眼睛。
昨晚……
昨晚她带着沈慕白去医院,行至中途他下车在路边的路灯下吐了会儿,她给他擦拭唇角,沈慕白便把她压在墙上亲吻……
后来他把她带到了酒店。
再后来,就是擦枪走火。
只是。
擦枪走火之际,乔诺听到,他一直叫着一个名字。
阿蘅……
乔诺来不及深想,看了眼身旁还未醒来的男人,想到昨晚那些惹火至极的画面,她眼底半是甜蜜,半是害羞。
她起身。
小心翼翼地拿起地上的衣服,准备穿上。
这时候。
沈慕白好像要醒了,他被太阳光刺地用手挡了下眼睛,宿醉后地额头疼的像是要炸裂,清醒后便看到了乔诺。
昨晚的一切迅速回笼。
沈慕白眉头紧拧,直接勃然大怒的起身下床,走过去就掐住乔诺的脖颈,“贱人,是你勾引我!”
乔诺脸色惊恐,喘不过气,不停的挣扎:“不,不是……”
宁萱眼眶通红,委屈又伤心极了。
沈茹云心疼的抱着她安慰,徐蓉也在,“萱萱,你别着急,慕白这是喝醉了,等他来了让他亲自给你解释。”
正巧。
话音刚落,沈慕白便进了客厅,徐蓉站起身,刚要叫他,宁远国率先沉声道:“既然来了?就解释吧。顺便再解释一下,你昨晚跟乔诺去做了什么?”
沈慕白抿紧了唇。
薛知棠把玩着自己昨日刚做好的美甲,眸底漫不经心,还藏着一丝讽刺:“是啊,是该好好解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话,你让阿蘅如何自处?又让萱萱的脸面往哪儿搁?要不是今天宁家公关及时阻拦一部分,还不知道在网上能发酵成什么样子呢。”
宁萱一听,看了沈慕白一眼,眼眶更红了。
沈茹云也沉不住气:“沈少爷,我女儿真心待你。而你一直无视就算了,到现在还在心里藏着那个品行低下的女人。更是为了她跟别人打架,当众下萱萱的脸面!我看你要是不乐意,我们两家的订婚,就到此为止。”
“亲家,别说气话。”徐蓉坐不住了,一直给儿子示意眼色。
沈慕白下颌紧绷。
这一刻,他忽然不想撒谎了。
他太累了。
一颗心,早就被母亲和沈家逼到濒临崩溃的边缘。
永失所爱,大概就是对他的惩罚。
可是徐蓉还在用眼神命令胁迫他。
沈慕白紧紧的抿紧唇,隐忍了半晌,看向红着眼哭哭啼啼的宁萱:“萱萱,昨晚是我酒后冲动下做出那样的事。”
“你能原谅我吗?”
最好不要原谅。
他不想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