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蘅不说话。
胸腔都在颤抖。
好半天。
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傅瑾州,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究竟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
男人低垂着眸看着她。
而后。
骨节修长的指腹摩梭过她的脸颊,摩梭过她的脖颈,最后落在她还在起伏不定的胸口上:“我想要的……你都愿意给吗?”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又隐晦的挑明这一切。
宁蘅一怔。
即便。
即便她早就猜到了些许。
但是她还是跌进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她的心脏皱跳,呼吸都乱了。
001秒后。
理智回神。
“可我这里已经一片荒芜,荒芜成了碎片。”
“那我就一片一片的捡起来。”
傅瑾州朝她伸出手。
女孩儿蓦地后退一步。
他的手指僵在原地。
那双黝黑的眸子黯淡了一瞬,而后他唇角掀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阿蘅,不愿意信我吗?”
女孩儿抿了抿唇,嗓音轻柔,眸底潋滟着水光:“傅瑾州,我们就这样。不要变,好吗?”
她很害怕变数。
害怕变数来临的那天,那后果她会承受不住。
傅瑾州沉默。
许久,他低沉开口:“那,你就给我一些你现在能给的东西。”
宁蘅一怔。
下一秒。
男人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奔向卧室,然后将她丢在卧室的那张床上,而后身子往下压了下去。
这一天,他格外让人难以招架。
不仅翻来覆去将她折腾了个遍。而且还翻身让她坐到他身上。
她哭闹着要下来,他不肯。
就这样看着她脸红到气愤交加。
结束后,她背对着他。
男人在她身后轻咬她的耳垂:“小乖,舒服吗?”
宁蘅没吭声。
但是却把小脑袋更加朝枕头里缩了缩,就像一只软糯又害羞的猫。
傅瑾州弯唇,低低的笑着:“要是舒服的话,老公往后……每天都这样对你好不好?”
见她还是没吭声,傅瑾州轻抚她的后脑勺,喟叹一声:“乖乖把老公疼的心都要化了……”
“好想一辈子这样宠着你。”
宁蘅心尖尖颤了下。
他说:一辈子……
她的心就像是踩在了软绵绵的云层里,又酥又麻。
钟表在寂静的夜里滴滴答答。
傅瑾州过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明天……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嗯?”
男人精壮的胸膛贴到她身后,低哑着声:“好不好?”
宁蘅还是不说话。
他看着处处尊重她的意见,实则处处强势霸道,问她也只是在知会她,哪儿有她拒绝的份儿?
她阖上眼睛前。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男人低磁悦耳的声音传入耳边:“其实……其实我一直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
他想说的是什么呢?
她想知道。
却又不敢知道。
·
a国。
“嘭”的一声!
是手用力重重拍在桌子上的声音,紧跟着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你说薛知棠在圣彼得城堡拍了一对龙凤玉镯?”
“是的,夫人!”
坐在桌子前,脸上有着到疤痕的贵妇人眉眼沉吟,眸底倏地掠过一丝冷意,染着丹蔻的指甲如同血色里的魔鬼,让人不寒而栗。
“这么多年了,她的心果然还是没死!表面上对她亲生女儿装的冷漠刻薄。实际上她比谁都在意!”
底下的雇佣兵忍不住轻声:“夫人……可我们调查了很多遍,也检测了很多遍,她是宁远国的女儿,您会不会……多虑了?”
钟曼华冷哼了声:“不管是不是多虑,就凭着那个丫头跟君闻笙那么相似的一张脸,就绝不能让人知道她的存在……”
否则,她多年筹谋,将全部前功尽弃!
底下雇佣兵模样的人问道:“那夫人……您要怎么做?”
钟曼华把玩着指尖,骤然冷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