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宁蘅淡淡反问:“你还想玩什么把戏?”
“大嫂为什么要这样误会我?”安漾西声音好像很伤心:“我是真心实意想约你出来好好谈谈的,我知道,孩子的事只是个意外,大嫂肯定是不小心才碰到我的。我已经说服了我母亲,不再追究这件事了。”
宁蘅唇角无声轻笑。
视频都合成出来,又发出去了,她现在嘴上说着不追究这件事,那些网民会这么算了?
而且,她做出这样一副委曲求全的姿态,网民只会更加狐疑和猜测,觉得她被资本倾轧了多大的委屈。
他们会更加逆反。
就在方才。
警调局收到无数封实名制举报,举报警调局大队长薛允辞涉嫌贪赃枉法,徇私舞弊。
这件事。
如果不给公众一个交代,民愤绝对无法平息。
可安漾西却在这时候惺惺作态,真是令人作呕。
那边紧接着又说道:“大嫂,我是真心实意邀请你的,大哥也会在,让他做这个和事佬,你不放心吗?”
宁蘅轻笑了声,嗓音如清雪,干净通透:“那可能不能如你所愿了,因为我并没有和你和解的打算,下次见面,我们应该会在法庭上。”
嘟嘟嘟。
她直接将电话挂断。
……
而另一边。
医院病房之内,除了安容和安漾西之外,还哪儿有傅瑾州的身影?
安容急切地问道:“这算是成了么?”
安漾西勾唇,脸上露出尽在掌握的笑容:“当然。”
……
大概谁都不知道, 宁蘅今天跟着薛允辞,坐着警调局的私人飞机,特地在一天之内跑了两个地方,实地探寻安漾西将画展筹集到的钱捐赠的地区。
上午和下午。
她去了西部山区的两个村落。
她将那些钱捐赠的的确是赠予了这边的山区,她走访完这两户人家,发现的确都和当时的那几名歹徒有几分联系。
这不能作为直接证据。
但是能作为间接证据。
他们录了笔录,视频,这一切结束之后,又坐着直升机回到帝都。
回到帝都后。
薛允辞因为顾虑宁蘅舟车劳顿,早上和中午都没有好好吃饭,于是就顺便带着宁蘅去餐馆,点了几样小菜,还有养生的粥。
用完之后。
薛允辞要送宁蘅回去。
宁蘅婉拒。
宁蘅知道,薛允辞也是累了一天,现在大概还需要回趟警调局,整理今天收集到的资料,于是便说道:“哥,我打车回去就行了,你不用担心我。”
薛允辞不放心:“真的可以么?”
宁蘅淡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
薛允辞走后,宁蘅去了趟餐馆的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打算出门打车,可是刚出门,却不期而遇的撞上一个人。
这个人。
她已经好久好久未见了。
他眉眼白皙,眉目俊朗,依旧是当年那副偏偏贵公子的模样,他曾是帝大的校草,眉眼依稀间,还能看得出当年是怎样的灼灼风华。
宁蘅仅是扫过他一眼,便直接错身与他擦肩而过。
可是擦肩而过的那一瞬——
沈慕白眸底隐忍又痛苦的攥紧了她的手腕,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熟稔,语气间爱恨交咋。
“阿蘅。”
他唤出她的名字。
宁蘅缓缓掀起眼眸。
沈慕白也在这时看向她,眸底压抑,仿佛生生遏制了千言万语:“跟我走。”
宁蘅听着想笑。
“沈公子。”她不疾不许的启唇:“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更适合做陌生人,你觉得呢?”
轻缓的语调含着漠然的笑意。
生生刺痛了沈慕白的神经。
沈慕白攥着她的那只手愈发用力:“我都知道了!”
宁蘅侧眸,挑眉:“你知道什么了?”
沈慕白顿了一下,紧紧盯着她,“……非要我把那些难堪的事情都说出来吗?”
“说啊。”宁蘅毫无波澜的轻笑:“你说出来,我才能知道有多难看。”
沈慕白紧紧抿着薄唇,沉默的看了她几秒。
他蓦地攥紧她的手腕,直接